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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1/2页)
“只是这个理由?”霍丞居高临下地问。 宁蝶微微偏头,没有直视对方,表示默认。 “条件我已经说清楚,既然你有心要做忧国忧民的好人,何不再牺牲更多点。” “霍丞,我一直以为你在国事上,是坦荡的君子,你拿前线将士的生死要挟我,不觉卑鄙吗?” “卑鄙?”霍丞笑了,他故意将唇贴着宁蝶的耳边,“又不是没陪我睡过。” 宁蝶当他是喝醉,忍着不去激怒他。 她这反应倒是让霍丞再次发笑,笑里是渗骨的冷意。 这样僵持了数秒,霍丞率先转身走人,他步伐虚浮,显然是有些喝醉了。 宁蝶追上去,下楼的楼梯道上没有其他人,墙上两侧是装饰的小型彩灯,一闪一闪。 霍丞脚下的步子无意间踏空一个台阶,他身子朝一边歪斜,宁蝶快步上前要扶他,霍丞已靠在扶手边站定,他是骄傲的人,此刻宁蝶的体贴更像是一种同情。 想也不想,他用力将宁蝶推开,喝酒的人力气失了轻重,宁蝶被他推得直接背撞在墙上。 砰的一声,霍丞看宁蝶疼得吸了口凉气,脸上有一丝悔意,他强硬地收回手,作势要继续一个人下楼。 “十二次,只是满足十二次对吗?”宁蝶出口喊住他。 迷离的光线中,霍丞回转过身,面色冷静,“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 宁蝶声音因各种复杂的情绪逐渐变小,“我只是……我只是答应了李皓先生,不能食言罢了。” 霍丞觉得好笑,不急于去追问什么,他见过宁蝶千面,多是冷静淡然的模样,如此纠结倒是自我安慰,倒是第一次。 “百乐门是陈粤的地盘,想不想知道从不开放的顶层有什么?” 他张口笑问。 宁蝶不解地嗯了声,霍丞一张笑颜在灯色下有种迷幻般的美感,十足的在蛊惑,在霍丞绅士地伸出邀请的手势时,她鬼使神差地把手心贴合在霍丞的手上。 然后顺势被拉得靠近,霍丞带她走上电梯,摇铃晃悠地响,一路升上顶层,电梯门开,入目是一片漆黑。 “正好陈粤不在,”霍丞熟路地打开灯,走廊上一排灯光系数点亮。 无甚特别,只是欧式风格的城堡内景,弧形的拱门和颜色好似没有重叠的景致。 宁蝶困惑地看着霍丞。 她当然知道百乐门的顶层不会这么简单,她相信霍丞的眼光。 霍丞走过来搂住宁蝶的腰肢,地面铺就踩上无声的繁纹软地毯,四角有香炉熏烟,他一步一步牵引宁蝶,直到宁蝶碰上走廊尽头的一道印有金色蔷薇的大门。 “推开它,”他的嗓音质地醇正,像能醉人的佳酿。 宁蝶小心地把门推开,门看着沉重,然而她只是轻轻发力便像有所感应地朝两边打开。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一瞬间,宁蝶震惊得说不出话。 西南传言陈粤富可敌国,宁蝶终于感受到这个传言的实至名归。 这是间会令财迷者和信仰高尚的人同时能疯狂的地方。 金渡的圆柱,文艺复兴时期大师的经典壁画,一桌一椅,件件来历非凡,若大的大厅,头顶的琉璃水晶灯,外面罩上的轻纱都是英国女王的薄纱披肩。 她曾在报纸上见过这件商品的拍卖。 这是个摆在眼前的文物收集馆,和谐地被布置成精致的待客厅。 “你要满足我的第一件事,”霍丞将紧实的外套西服脱掉丢在地上,他对还在发愣的宁蝶微微眯起眼,“和我跳一支舞。” 在这富丽堂皇又只剩彼此的地方。 “我只会探戈,”宁蝶诚实地道。 霍丞再一次地搂住她的腰,扣住她的五指胳膊一抬,俨然是探戈舞蹈的第一个节拍。 面贴面,身体贴合身体,没有音乐,却步伐默契,霍丞用宛如大提琴低鸣声醇厚低哑的嗓音,嚼着笑朗诵,以诗伴舞: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还在孤独地开放, 所有她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或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 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上, 愿你能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花瓣轻轻散布在花坛, 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那黄土中埋葬。 当那爱人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 当那珍贵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