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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最后直接打给了薄槿晏的助理。 助理直言不讳道:薄总昨晚临时给我发的邮件,他让我全权负责时忆接下来半年内的决策计划,他说自己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夏眠听着助理温润的男声,表qíng呆滞了几秒:休息?半年? 助理不知道薄槿晏和夏眠间出了什么问题,只当两夫妻闹别扭了,识趣的没敢多说:薄先生大概是平时太累了 夏眠挂了电话坐在病g上发呆。 薄槿晏竟然就这么扔下她走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吴嫂在一旁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叹息道:槿晏是怕你伤了你,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夏眠静静坐着,不知何时脸上忽然冰凉一片,她抬手抚摸面颊,那里湿漉漉的全是泪水。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世界那么大,他有心躲她她根本找不到的。 他那么孤僻的一个人,治疗的过程会痛苦吗?没有人陪着该有多孤单? 他已经寂寞了那么多年,现在有了家庭却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不公平的人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可是还是被一路牵连至此。 她险些还糊涂的错过了他 夏眠眼泪流得更凶了,吴嫂慌了手脚,急忙拿过纸巾帮她擦眼泪:担心孩子啊,槿晏他一定是去治病去了,等他好了就会回来找你们的。 夏眠悲伤的摇了摇头,蓦地握住吴嫂粗糙的手心,殷切的睨着她:您知道他在哪的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他一个人得有多难熬啊,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已经错过了亦楠,不能再错过她了。 吴嫂为难的僵立在那里:我不知道,这孩子铁了心不让你找到,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夏眠失望的垂下手,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洁白的被褥上。 *** 薄槿晏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夏眠找遍了他身边的朋友,其实说朋友,也只有邵钦和白忱两人。 就连那么yīn沉可怕的白忱夏眠都主动打电话去问了,白忱冷冰冰的回答三个字不知道,邵钦至少还宽慰她几句: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和你呆在一起更危险,相信他比谁都在乎你和孩子,作出这个抉择,他不必你好受多少。 夏眠知道他是为大局着想,可是心里还是怨他。 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共同面对呢?他就爱得那么自私偏执吗?非要把所有美好的留给她,痛苦和伤害都独自承受。 呆在属于他们一家四口的小公寓里,夏眠心里更加难受,到处都是那男人的影子。他明明不爱说话,甚至连笑都很少看到,可是存在感却那么qiáng,她的脑子只要稍稍空白一秒,就会浮现他的模样。 夏眠推开他的书房门,这是他在家里呆的时间最久的地方,为了照顾她,他几乎把所有工作都带到了家中处理。厚厚的一摞文件堆满了书桌,单调的办公桌上只放了一张她的黑白照。 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年纪。 夏眠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桌面,好像感受他的气息一样小心翼翼。 拉开抽屉,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经常涂鸦的速写本。 他画画天赋极好,小时候就经常参加画展,长大之后才慢慢淡忘许多。她已经许久没留意过他画的什么了,仔细想来,她的所有关注点都落在了复仇上。等真相揭穿后,又一直挣扎在自己的世界出不来,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一点点。 翻开第一页她就震慑住了,那熟悉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