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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4页)
。 队长叫马仁善,虽然有个队长职务,不过也就是平时除了转达一下大队上的各种通知,其他时候也是伺候田地的时间多。他妻子叫伍玉琼,两人有个独子,叫马淳正,已经娶妻生子,每日的工作就是开着家里的拖拉机给人拉修房用的砖头砂子之类的建筑材料。 马仁善还有个大哥叫马仁聪,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马淳康娶了妻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马淳健还在谈女朋友,如今两个儿子都还在外面工作没回来,把两口子担心的好几晚都睡不着觉。 两家人一起来的,马仁聪愁眉苦脸的,他妻子陈雪芳则唉声叹气的,一直说后悔让两个儿子跑那么远去工作。她两个儿子争气,在外面当小包工头,赚得虽然不说很多,但家里五百平米的二层楼房是早就修好了的,大儿子早就买了车,先前两个儿子还说再攒一年钱就可以买房了,每年过年回来别提多风光了,给她在村里添了不知多少闲聊时可以炫耀的资本。 陈雪芳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会有这天,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两个儿子跑那么远,现在只要一想起远在地图另一边的两个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大孙子,就想哭一场。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是如今这已经乱起来,完全没法联系分隔两地亲人的情况。周玉等人都时不时的安慰几句。 又等了一会儿,其余几家人都相继来了,没有三轮车的,则推车独轮手推车,虽然比其他人累些,但一起走也慢不了多少,大家等一等就行。 人齐了,马仁善吆喝一声,大家便出发了。 以前景临从村里到县城的路,白天路过时,不管什么时候,一些村民都是这里几个人那里几个人坐在门前聊天,路边开着的小茶馆里面更是人声鼎沸,可惜现在茶馆都关门了,坐在门口闲聊的村民好久都没看到一个。 景临他们这里周边村子地形都差不多,水泥路贯通整个村子,路边都是民房。到了玉明村,刚进村子马路,众人就看到路边一家人一侧砖房倒了一半,满地的碎砖头,一看就是地震震塌了,也不知道砸到人没有。 若是认识的人,大家可能还会上去询问一番,不过玉明村里的人他们基本不熟。 两个养鸡场都不大,很简单的红砖外皮,场子也不高,建在一个幅度倾斜很小的土凹里。一条毛发脏脏的金毛被栓在一家鸡场前面,蔫嗒嗒的窝在简易的棚子下面吐舌头。见来了人,立即站了起来,冲他们叫了几声,倒是不凶。 土凹旁边有一小片竹林,众人把车停在竹林边,暂时能躲点阴。马仁善下了车,提高嗓子朝鸡场里喊道:“主人家,在不在?” 过了好一会儿,栓着金毛的那家鸡场从场子里走出一个光着上身,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他推着一辆独轮手推车,车斗里面全是死去的小鸡崽。 场主心情不好,见是不认识的人,闷声问:“你们是哪个?干啥的?” 马仁善不恼他的态度,直奔主题:“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呢,是隔壁茶山岭的,知道你这里有小鸡崽,想用粮食,和你换几只。” 这时候农村人都习惯把钱放银行,别说赵志文家现在没有钱了,村里其他人早就口袋空空,家里唯一多的就是今年新收的小麦和去年屯的陈谷,所以大家全都是拉了粮食来换鸡崽的。 场主听了,半分多钟没出声,然后把手推车放下,他心情不好,不过人不坏,敲了敲车斗,提醒道:“我这鸡全部都是热死的,还活着的那些情况也都不咋地,换可以,但是换回去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 马仁善笑道:“这是自然,银货两讫。我们买回去出了问题肯定和你没关系的。” 场主脸色好了不少。以前他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从他这里拿走的小鸡崽走的时候都好好地,回去没两天死了买家就到处说他卖的鸡有问题,让他恼火不少次。 见对方也是明事理的人,场主便把手推车推到一边,领着几人进了鸡场内。 第18章 荷花 鸡棚里味道不好,景临等人进去后纷纷捂鼻。鸡场棚顶没有多高,像景临和严非两人这样高个儿进去空间就感觉有点压抑了。 其实像场主这样的小规模养鸡场,一般都是和收鸡公司合作的,双方签订合约,公司提供鸡苗和疫苗饲料等,场地自己解决,鸡出栏后公司收走付款。 鸡栏里的小鸡崽全都毛绒绒的,不是很有活力。场主说他三千只的鸡苗到现在还剩下不到三百只,这几天每天都要烧掉几百只,愁得他起了一嘴的燎泡。 众人忍着刺鼻的味道看了一圈后,便出去和场主协商价格,最后定下两块一只。 鸡场里就有秤,众人当着场主的面把自己带来的粮食都过了秤,各自算了下后报出了自己需要的数目。 景临五十多斤的谷子换了二十六只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