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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3页)
着翠夏出去,陶嬷嬷才忍不住道:“太太方才万不该说那样的话,若是不小心传到五姑娘耳朵里,难免伤了母女情分。” 这些年,她哪里看不出来,太太心里,对五姑娘一点儿都不上心,说句不好听的,因着难产伤了身子的事情,太太心里还有几里不快,更是迁怒到了五姑娘身上。 不然,这些年怎么会对五姑娘疏于教导,任五姑娘由着自己的性子,如今倒要老太太来管教。 之前兴许没事,如今四姑娘回府了,这一对比,旁人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五姑娘霸道任性,容不下自己的姐姐。 长此下去,太太有的烦心。 听着陶嬷嬷的话,黎氏怔了一下,眼中也露出几分后悔来。 到底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哪里能一点儿也不顾着她的面子。 见着自家太太脸上的神色,陶嬷嬷便开口道:“老奴扶您去耳房瞧瞧五姑娘去,昨个儿跪了一夜,五姑娘自小娇养着,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黎氏点了点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带着陶嬷嬷出了正房,朝耳房那边去了。 才一出去,廊下站着的丫鬟婆子忙福了福身子,给黎氏请安。 “请太太安。” 一行人鱼贯进了耳房,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见着黎氏和陶嬷嬷进来,忙叫了声:“太太。” “姑娘怎么样了?”黎氏抬了抬手,叫那丫鬟起来,随口问道。 听着黎氏的话,那丫鬟脸色变了变,带着几分哽咽道:“姑娘虽还没醒,可膝盖处有伤,嘴里一直喊疼,奴婢看了,姑娘膝盖肿的厉害。” 这丫鬟叫做代梅,是傅珍身边的大丫鬟,主子受了老太太责罚,没了体面,如今膝盖更是因着跪了祠堂伤着了,这要落下个什么病根儿,她这当奴才的往后也不好过。 “哭什么,还嫌外头的人看笑话不够。”黎氏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就朝内室走去,陶嬷嬷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见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有几分苍白,低声呓语的傅珍。 丫鬟们已经给她擦了身子,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绣花小衣,膝盖处露了出来,红肿不堪,还有些许的血迹渗出来。 陶嬷嬷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去。 太太虽说对五姑娘疏忽些,可吃穿用度哪里都亏不了五姑娘,从小到大,五姑娘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那祠堂阴冷潮湿,常人都受不了,更不说娇滴滴的姑娘家了。 五姑娘这回,是受了大罪了,只盼着腿上别留下什么病根儿,往后还跟着遭罪了。 陶嬷嬷轻轻叹了口气,扶着黎氏在床前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黎氏看着昏迷不醒的傅珍,脸上少见的露出几分心疼来,伸手摸了摸傅珍的额头。只是,似乎这样的动作有些不习惯,所以很快就缩回手来。 只一会儿功夫,大丫鬟翠夏就请了大夫进府,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手里提着药箱。 这大夫姓云,人称云娘子,惯常给官宦人家的小姐看病,深知侯门大宅里的规矩,不该问的一句都不问。 进了内室给黎氏请安后,就走到床前,查看了傅珍腿上的伤,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和膏药来,细心地上了药。 随后,才伸出手来替傅珍诊了脉。 她眉头微皱,好一会儿才将手收回来。 “大夫,我家姑娘病得可厉害?”陶嬷嬷见着云娘子皱眉,心里咯噔一下,忙开口问道。 听着陶嬷嬷的话,云娘子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姑娘寒气侵体在其次,关键是急火攻心,到晚间会高热不退。我开几张方子,叫人抓了药来给姑娘服下。” 云娘子的话音刚落,就有丫鬟拿了纸笔过来,递到她手中。 云娘子提笔写好方子,丫鬟翠夏接过方子去了药房抓药了。宣宁侯府设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