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为妻_第10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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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节 (第4/5页)

气。”

    黛玉笑道:“好端端的谁哭了?不过开窗赏景,一阵寒风过来,吹得眼睛疼,我拿手帕子揉红了的。”因恐卫若兰担忧,转过话题问道:“今儿怎么比往日早了半个时辰回来?天尚未黑尽,不知道厨房里做好了饭菜不曾。”

    卫若兰并未回答她所问之话,反而搬着她的脸面,凑过去仔细端详好半晌,然后道:“别哄我,是揉的还是哭的,我瞧得出来。”

    黛玉经不住他追问,只得道:“想起了母亲,不免有些哀伤,不是因为别的。”

    卫若兰何等聪慧,心念一转便即明白黛玉所忧,安慰道:“我就知道你又多心了。傻丫头,你和岳母不同,千万别因岳父母身后无嗣就觉得自己也不好。”

    怕黛玉站在窗前受寒,卫若兰一面说,一面拉她一起坐在铺着虎皮锦褥的紫檀雕花大圈椅内,用黄铜脚炉垫了脚,又侧身将黛玉放在案上的手炉掀开,拨了灰,放了香,仍旧盖好放在黛玉怀内,柔声道:“外人的话不必听,儿女乃是命中注定,岂能人为?况且,你我年纪尚轻,更不必焦急,以免急而忧、忧而病,不利于养生之道。”

    话虽如此,黛玉仍难解开心中烦闷,幽幽地道:“我四岁那年,如珍似宝一般养到三岁的弟弟没了,父母大病,府里乱糟糟的,房里一片乱象。我至今记得那是怎样的伤悲,犹如天塌地陷一般,日月黯淡无光,连丫鬟们都不敢大声喘气。父亲公务在身,挣扎着起身上班,终究是伤悲太过,留了病根儿,每逢春分秋分,必然咳喘,未过半百便即仙逝,未尝不是因为身后没有香火传承的缘故。母亲那时足足病了三四个月,若不是跟前有我,只怕母亲就起不来了,其后两年母亲深受旁人讽我们林家绝户的流言蜚语,在我六岁那年郁郁而终。”

    两行清泪从黛玉脸颊上流下,随后呜咽出声,凄凉不下窗外寒风呼啸而过,隐隐带着几分泣血之音,道:“我曾想过,若自己是男儿,必定能延父母之寿,可惜我不是,故落得六岁丧母、十岁丧父,不得不寄人篱下,再难见父母音容、家乡山水。我知母亲之苦,父亲自知命中无子,也十分体谅,奈何不相干的世人不如此,皆云母亲是林家之罪人。”

    卫若兰听了,胸口顿时一痛,他本以为安慰妻子多次,必不致再生忧虑,此后安心,再没想到子嗣一事在她心中如此之重,细想不难明白,确实是世人都将林家绝嗣之罪按在贾敏头上,并不去想林家一脉单传,代代独子,黛玉虽是女儿,终究也是林家血脉。况且,林家至林黛玉这一代并非没有子嗣,只是早夭而已。

    怎么黛玉最近总是想起林家往事?卫若兰寻思片刻,猛地反应过来,道:“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拿岳母来说你?”

    黛玉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拭泪不语。

    卫若兰暗恨世人多事,总看不过黛玉日子过得自在,将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意欲抚慰时不知从何说起,反而提起生男生女一事,道:“依我说,是世人愚昧方如此,不知我跟你说过没有,我得的那份记忆里说,生男生女全由男子决定,而非妇人!”

    黛玉一呆,几滴清泪便滞留在眼眶内,道:“这是什么新鲜说法?再没听过这样的,我只知世上都说绝嗣是妇人之过,我母亲为此背负罪名,至死难脱。”

    卫若兰忙道:“后人如此说,自有十分依据,须知后世的医术强过咱们此时百倍,鲜少有婴孩因病夭折,可惜我竟不大懂,也难与你细说。不止生男生女皆看男子,而且还说男子祖传下来的体弱,也影响子嗣,并不全是妇人之过。莫说后人,就是当世,也有太医这么谈及。贾家和林家两族,一户枝繁叶茂,子孙满堂,一家一脉单传,无甚亲支嫡派,且都不长寿,可见贾家人体壮而林家子体弱,故林家血脉稀薄与岳母不相干。你想是这个道理不是?”

    黛玉只觉得匪夷所思,忙又追问几处疑惑,听完感慨万千,叹道:“可惜不知这些说法多少年才为人所知,解世间女子之难。”虽说如今早有大夫言明子嗣与男女二者息息相关,也有男子体弱确实不利于子嗣,奈何世人总将无子无女一罪按在妇人身上,不容人辩驳。

    卫若兰笑道:“既知此事,你总该放心了罢?往事怨不得岳母。你原不在意世人诸般风言风语,此后亦无需在意。我和母亲都觉得顺其自然,世人想法,与咱们何干?”

    黛玉含泪道:“你就不担心?”

    卫若兰道:“担心什么?就是再过十年也不必担心。”

    黛玉瞅他半日,道:“我不信。连我父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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