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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4/4页)
的窗口外徐江伦的脸,见我发现了他,他的脸上立即露出鼓励的神色。 一声轻哼从近处传来,不用垂眸也知道是某人。立即敛整心神,深呼吸了下,僵硬地开口:“有......有三点,”略一迟疑,浅声道:“吴先生坠楼到底下绿化带时怀抱女儿,可判断在坠下那一瞬应该还没死亡,排除死后抛尸的可能;第二点东港到......名湾小区相隔七公里,分属两个不同区域;第三点,”说到这我抿了抿唇,下意识去看高城。 但见他面色平静,眸光淡若无绪,我一咬牙道出之前在吴先生家中发现英文字母标记那件事,此话题一出来,引来在座人的各种不平静,纷纷询问是什么标记。 我正想描述,突然“啪”的一声,有东西落在身前,垂眸就见是高城用来刻标记的软膜被扔在了桌上,只听他慢悠悠地道:“用投影吧。” 局长一个眼色,小杜立即上前开启投影设备,几分钟后,软膜刻印清晰地浮现在我身后的白幕上。议论声更大了,猜测那三个子母代表何意,是谁所刻?我留意到,人群中唯独张继没参与身旁人的讨论,目光沉郁地盯着标记看了一会,就移转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时,隔了这么长距离都还觉得凉意,但幸而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高城。 此时似乎已无需我再多作什么说明,干站在那很是尴尬,低声对身旁注意力仍在标记上的局长道:“我先下去了。”见他摆了摆手,连忙快步走回座位,其实我更想走出这间会议室,因为实在是坐在这里,感觉自己不伦不类。 刚落座,就听身旁传来鄙夷声:“没出息。” 横了他一眼,忍住磨牙的冲动。 高城疑似轻笑出声,被耳尖的局长听到,立即抬手制止众人讨论,迫切询问:“你是否已经对这字母标记有了答案?这一行为有什么特殊涵义吗?这方面你是专家。” 专家?我垂着头挑了下眉。 但听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说:“从行为意义上分析,这个刻标记的人在混淆视听,试图转移众人的视线;从遗留在现场的痕迹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太粗心,二是时间不容许;从心理诉求分析,‘他’性格表面隐忍沉敛,实则张扬。可以了,他的基本形态已经出来:男,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体格健壮,双臂可能受过特殊训练,相貌普通,属于走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到。就目前讯息而言,暂时只有这么多。” 我本打算到这场会议结束都当个隐形人了,可听着耳边低缓而自信的陈述,实在忍不住惊异还是扭转了头,局长率先问出了大伙心中的疑问:“你是说这刻标记的人与你之前分析的到过现场的人,不是同一个?” 高城长眸微眯,反问:“我有说过是同一人吗?” 第21章 自以为是想当然 站在法监科门外,我依然觉得如坠云雾,没缓过神来。 莫名其妙卷入了这起凶杀案,又莫名其妙的以高城徒弟的身份站在这里,哦,那个让我陷入莫名其妙中的......“师傅”,此刻正在门内,拿他的话说是要“瞻仰”下死者的尸体。 在他迈入这扇门前,他以十分诚挚的表情力邀我一同进去,被我抵死不从地拒绝。深夜寻踪去到凶杀案发现场,已经超出我胆量的极限了,让我再去“观摩”那几具被法医解剖过后的尸体,想想就觉腿软。尤其是之前看过那些血腥的照片,留存的恐惧并没褪去。 等得倒并不心焦,因为心头一团乱,胡想想这想想那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高城从里面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像出席了一场盛宴般,而不是刚去看过死尸,黑眸刷亮,暗藏了兴奋。看到我时走过来就扣住我的手腕,低眸,目光细细览过我脸,道:“果然是块璞玉!” 在我怔愣中,他又突然语声轻快地说:“真是可惜了你没进去,否则你会有更具体的切身体会。夏竹,你确定不进去看一眼吗?尸体虽然已被解剖,但法医还是基本为它还原了。” “高城你给我闭嘴!”我忍无可忍低吼,却在吼声出来后,立即得来几道目光。 局长、张继,以及一直在门外陪我的徐江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