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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2/4页)
继续往下扫,从他看到旗函这个名字开始,眉头紧紧皱起,连带捏着资料页面的手指情不自禁捏的泛白。越往后扫,目光越来越沉越冷,一截截指节暴起,冷峻的脸庞扫到毒品这两个字面色隐隐发白,下面的笔记本,是那个女人戒毒神志不清的独白: ——我想过喜欢唯独没有想过背叛,当他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滚在床上,不屑冷漠看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如死灰!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心如死灰更绝望的事情,他欺骗我、误会我甚至背叛我这对我而言都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没有想过他能对我下这样的狠手,他说过让我生不如死,而今我确实比生不如死还生不如死,我不后悔对那个女人下手,如果时间从来一次,我只后悔没有连同他一起踩在脚下。 ——在那里已经一个月了,我以为我爸会来找我,但他没有,我想就是我死在这里,他也可以选择忽视,我知道他心里只有贺解玉那个女儿,可是这时候我能不能乞求他也看到我一会儿? ——已经三个月了,他还是没有来,他是不是真的可以铁石心肠忽视我,是不是真的等我死了,他才能真正看到我一次,我恨他!更恨自己! ——我以为高傲、自尊是唯一不能不能被踩的,我想高傲抬起头不屈服,却发现自己连头也抬不起,每天反复的被人注射毒品,想戒毒都成了奢望,直到身体发僵冰凉,有一刻我觉得就这么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如今高傲、自尊是什么东西?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处在地狱的深渊,堕落算什么? ——整个天际在旋转,疼,浑身都疼,我不知道我究竟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但我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因为那个人还没有死! 顾溪墨看到这里,手指的骨头仿佛要捏断一般,冰冷的眼眸惊涛骇浪,从这些苍白的字眼,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当初的绝望。记忆中那个女人太会忍,他一直以为是性格使然,甚至偶尔以为这个女人性格有些偏逆来顺受,但他今天知道了,并不是,她只是习惯了隐忍,高傲、童稚早已全部磨灭,一点不剩,她甚至怀疑自己有发脾气的权利么?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说自己给不了他孩子,想当初他是怎么回答的?——如果她不能生,就找其他女人。不,不止这么一次,还有很多次,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拒绝相信她,把人赶走,以及最初见面告诉她不要奢望他的感情。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混账做过这么多错事过,几乎每次都把她逼向绝路,只要一想到以前的事情,他心口后悔,明明在乎却偏偏咬牙装作不在乎,在那个女人问他是不是喜欢他,甚至更早说顾溪墨,我们好好过下去吧!他做了什么? 想到曾经他对她做的事情,他浑身冰凉,密密麻麻的寒意流向四肢百骸蔓延。浑身瘫在身后,浑身的力道仿佛都流失了。他对她真的不够好,他从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一点都没有,哪怕以前稍微有一点放在心上,如她说的,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过自负太过自信太过龚定自己哪怕没有她也有其他选择,他太过自以为是。就这么放弃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他不甘,真的不甘!眼眸赤红,拳头捏紧,手背青筋爆开。 小瑾早晨起床就看到书房的灯还开着,好像从昨晚开到今早,他哥一个晚上都没睡? 小瑾握着一杯水走近书房推门,发现书房的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他一推就开了,等他看到书桌前的人,就见那个一脸憔悴苍白的男人真是他哥么?他都不敢认了。此时他眼睛闪着血丝,面容消瘦,下巴冒出青色的青刺,两边上颧骨有些凸起,越发显得面容深刻锐利,眼窝很深,眼底是浓重的冷。 “哥,你怎么了!”这几天他哥天天在书房,点灯到天亮,再这么下去,他哥精神受得了,身体也受不住啊。 “几点了?” 会理他就好,小瑾小心翼翼边看手表边瞧他哥脸色:“九点十分了,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等小瑾反应,就见他哥突然起身不给他一点提示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口。 小瑾在身后的喊声早已消失在空气中。 此时飞机场,惊羽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容习就该登机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分别,但绝对是温容习最舍不得的一次,这次来b市,可以说收获比他想象还多,以前他只敢想想,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