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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4/4页)
来:“一家两头猪,一年二百五。” 宋氏哭道:“大伯要赶考,小叔要进学。可怜我家孩,天天打猪草。” 钱氏真哭出来:“文会花十两,诗会要八两,小儿吃个蛋,可得算半天。” 宋氏:“长孙是块宝,早早进学堂。穿的绫罗衣,尚嫌样数少。” 钱氏:“长媳赵家女,婆婆心头好。头戴金步摇,耳坠玲珑宝。” 宋氏:“我儿补丁衣,日日吃不饱。同是郑家孙,这可怎生好?” 钱氏:“大儿起三更,小儿忙半夜,不求金银贵,只图饭食饱。” 宋氏:“一年二两粮,换得十两物,都是血汗钱,如今哪里找?” 钱氏:“公公重长子,婆婆疼幼儿,可怜相公呀,孝心错付了!” 宋氏:“长房是心肝,幼房是血肉,三房和四房,都是长工命。” 人群中走出一妇人,突然来了一声,“还有二房子,当年被逼走。离家十数年,如今携妻归,漂泊在外苦,也比在家甜。方才闻哭诉,万幸不曾归。父母和兄弟,喝血又吃肉。父母先慈爱,才有儿孙孝。大伯乃童生,整整二十载。银钱花无数,功名何曾见?既不能修身,又不曾齐家,还有何面目,高谈去治国。小叔是幼子,也近而立年,事业不曾立,妻儿无法养,往后出门去,休言男儿身。长嫂无风范,不似良家女,不能育子嗣,不会教儿女。嫁人十数年,十指仍芊芊,哪个持家妇,不是双手茧。贫家续姬妾,笑话传百里,勾栏院中女,安敢同堂坐?从此郑家女,何人敢来娶?今日首次归,满耳郑家事。明日出门去,谁人不识君?” 说完,扬起手中鞭子,就朝雪姨娘打去,“让我好好教教你规矩!我可不是什么无知蠢妇,惯的你不知尊卑!郑家的家风就是这些蠢妇给败坏的。”抽了十数鞭,方才停下来。 那妇人嫣然一笑,朝郑青鸾看去,“六丫头,这一招叫什么? “指桑骂槐!” “可明白了?”妇人笑的越发真诚。 “明白了!无需做口舌之争!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郑青鸾嘹音响彻半个村庄,她又不知怎么抽了一下的冲赵老太太嚷了一句:“老太太,您的眼光真好!您的儿媳妇,都是人才呀!” 老太太愣了好一会,才嗷的一嗓子,“我的个老天爷呀” ☆、第6章 突变 第六章突变 郑青鸾能感觉自己在颠簸的马车上,他最后的记忆是老太太的哭闹声,然后看到二哥焦虑担忧的眼神,脖子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被绑架了?随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记得她一直拉着小八的手,她记得二哥最后看她的眼神。除非他们允许,并且配合,没有谁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带走! 四肢轻轻动了动,没有受伤!身下是光滑的锦缎,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并不觉得冷。 究竟发生了什么?郑青鸾有些茫然!来这里之前自己是大学汉语言文学的教授!三十大几了依然单身!学术界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很多领域的专家学者!绝对是自己过五关斩六将考回来的。学生背后叫她师太——灭绝师太!她从小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轮流带大的。在军区大院里跟一群皮小子一起长大,时常被仍在军营里摔打。奶奶是老军医,祖传的手艺,闯祸的代价就是背医书。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总觉得女孩子应该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于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还有很多杂学,都被学的七七八八。十五岁考上b大,十八岁毕业。又被爷爷扔进部队,服役八年,二十五岁因伤复原员,军衔,中校。那是一段血与火的岁月。边境丛林,毒枭毒贩,恐怖组织,国外势力,间谍,谋杀,每一次晋升,都意味着有人牺牲。复员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之后便是不停的考研考博,作学术研究,就这样过平静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直到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父母又各自有家,各有孩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再无牵挂。一觉醒来,成了十岁的小青鸾。来这里已经半年,郑青鸾十一岁了。 安逸久了,连基本的警惕性也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