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节 (第3/4页)
尸;同一具尸体三次没有成功捞上船之后,就不能再捞了;每次出船捞尸之前,必须要祭拜黄河大王,船上还要带一只大红公鸡。在捞尸收船的时候,用刀抹断大红公鸡的脖子,然后把公鸡丢入河中,算是孝敬给黄河大王的贡品。 你要问我为什么熟悉黄河捞尸人这门神秘的营生,我也不瞒告诉你,我的爷爷拓跋烈就是一个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黄河捞尸人,而我们拓跋家就是黄河古道上赫赫有名的“黄河水鬼”。 前两年互联网上有一组关于黄河捞尸人的图片,非常火爆,引起了一场规模不小的舆论。后来我在电话里给爷爷讲了这件事情,爷爷很怄火地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他们那是在作孽!我们这个行当的名声,就是被这些衰人搞臭的!”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替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澄清一下,那种把没人认领的尸体丢回黄河中的缺德事儿,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是不会做的。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真正的黄河捞尸人非仇重死尸,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的时候还会杀只大红公鸡请款待死者家属,表示消除灾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冲喜”。那些长期没有人认领的尸体,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会把他们从养尸池里捞出来,简单拜祭之后就地火化,然后把他们的骨灰撒入黄河。 故事开始之前,我还想说一句话:“请大家尊重黄河捞尸人,是他们,让死去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第二章 捞尸诡事 我姓拓跋,单名一个孤字。百度搜索 拓跋孤,很冷傲的一个名字。 拓跋,是源自鲜卑族的一个姓氏,相传为黄帝后裔。 据说我们拓跋家在北魏时期还是皇亲国戚,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更替,族人自是分崩离析,流离颠沛。后来我们这个家族的先祖也不知怎么流落到了三门峡的河子村,从此在黄河边上世代居住下来,所以我们对于黄河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不知道祖上是什么时候进入黄河捞尸人这个行当,我只知道黄河捞尸人这门手艺传到我爷爷那代就没有继续传下去。爷爷本来是准备把这门手艺传给我爸爸的,结果我爸在一次出船的时候发生事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留下幼小无知的我,还有我那伤心欲绝的妈妈。爸爸的死带给妈妈沉重的打击,妈妈整日郁郁寡欢,两年以后也撒手人寰,跟随爸爸而去。那时候我还只会牙牙学语,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将我拉扯大的。因为我没有爸妈,所以爷爷给我取名叫拓跋孤。 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无人照顾,所以爷爷每次出船的时候都把我带在身边。 我记得七岁那年的暑假,我跟着爷爷一起出船。当天爷爷接到了一门生意,上游的盘石村有个小女孩溺亡,小女孩的父母托人请爷爷出船帮助打捞。 出船之前,爷爷带上一只大红公鸡,斩掉鸡头,把鸡血洒在甲板上,嘴里唱着调调古怪的祭词:“敬爱的大王哟……你要保佑你的子孙哟嚯……你是不朽的神呐……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让一条平安的黄河古道给我们吧……咿呀哟……咿呀哟……” 我也跟着跪在爷爷身旁,学着他的腔调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将点燃的香烛插在一碗雪白的糯米里面,把鸡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黄河大王,方保平安无事。 夏天的太阳很毒,晒得人热辣辣的疼。我们的捞尸船是那种乌篷小船,爷爷让我躲在乌篷里面纳凉,自己抽着旱烟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河面。爷爷皮肤黝黑如炭,这都是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的缘故。 我们是午后出的船,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泡涨了,身上的衣服大概被河水冲走了,光溜溜的,就像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头小白猪,在河水里载浮载沉。 爷爷划着小船过去,取出捞尸网,全神贯注地看着漂来的女孩尸体。那张捞尸网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形状跟网勺差不多,一根用桃木削成的长杆,杆上缠着一张黑色的大网。捞尸网不知经过多少捞尸人之手,把手的位置都已经被磨得乌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