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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2/4页)
,就多存点粮食,别在县城里买,这里死贵死贵,要是你们没门路,家里可以想想法子走动走动,有不少人家还是存了粮食的。” 顿了顿,他脸上的神色忽变的沉重起来,显的十分阴郁。“地里的麦子,冻坏了九成,余下的一成不知能挺到什么时候。今年的冬天又是雪又是雨,实在是太冷了,爹说有生之年里,还未遇到过这样的年景,明年春上粮食该紧张了。” “本来想着拿钱买点地,眼下是不成的,得先攒点粮食在手里,大妹也知家里的情况,是佃了附近地主家的田,交了租金,交了税收,余的仅够温饱,压根存不了多少。”大仓的声音显的很是无力。年景一坏,又碰着爹伤了身子骨,二弟又是那模样,三弟四弟顶不用,这一家子的重担算是落他肩上了。 季歌听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完全没有想到,情况会坏到这份上。“大哥在这住一宿吧?家里也没什么事,应该没问题,晚上大郎和二郎会回来,正好和他们说说话。” “二郎回来了?”大仓听着松了口气,眼里透了欢喜。“二郎他们回来了就好,爹说,小时候他听曾祖父说过一些年景不好的事,年景一坏,世道就乱了,二郎他们回来了就好,宅子里多几个男人安全些。”一屋子妇孺,仅靠着大郎也难支撑。 季歌心里蓦的一酸,她侧头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过了会,才说。“阿玮和阿河阿水他们三个没回,路上出了事,就二郎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大仓眼里的欢喜都未褪尽,脸色忽的犯了白,心里紧成一团。讷讷的想,这世道就开始乱了麽? 季歌把事简短的说了说。 季大仓听着,更加认真的叮嘱着。“大妹你得跟大郎好生说说,定要多多存粮,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事轻慢不得。”他这模样,看着才有点兄长的气势。 傍晚,大郎和二郎回来。饭桌上,季歌把事说了个头,大仓就接着说了,说的还要仔细些。隔日一早,大仓走时,大郎和季歌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说是今年的年礼就直接给钱算了,让家里张罗着买点吃物,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接济。 晴朗了四天,气温再度下降,厚厚的阴霾重新笼住整块天地,阴沉沉的天,没有飘雪也没有下雨,就是寒风刮的有些猛烈,呼啦呼啦的作响,想起大仓说的话,众人心里仿佛压了块千斤重石。 刘余花还有大康胡同的白家,几个妇道人家,寻了个没飘雪没下雨的天气,由着白花父还有大郎三人,护着一路去了郊外的寺里上香,庙里仍是人山人海的场景,少了平日里的热闹繁华,莫名的多了几分压抑,好像在无端的预兆着什么般。 回来后的次日中午,大郎和一朵夫妻俩,赶着一辆牛车冒着一路风雪来了县城,牛辆里装了四袋粮食,还有些耐烧的柴木,老南瓜老冬瓜土豆地瓜等吃食。送完东西,他俩也没多耽搁,说不放心家里,还道家里眼下很好,爹的身子骨恢复的好,听了爹的话,垒起了高高的土院子,还存了不少粮食柴禾,让他们放心莫担忧。 小年夜那晚,寒风,大雪,相当的厉害,听着屋外那凌厉凛冽的风声,几乎没几户人家屋里是欢喜热闹的场面,眉宇间都或多或少的添了担忧。隔日一早醒来,担忧成了真,昨夜大雪就县城里,出现了众多房屋倒塌,一时间街道上衷声一片。 ☆、128|128 粗粗算来,三郎跟着卫小夫子一同习武,也有了一年多光景,大抵是跟习武有关,三郎吃的好睡的好,个头噌的飞快,眼下竟比三朵高了大半个头,可见日后也必定会比俩个哥哥要高一点。 葫芦巷那边收馆后,三郎呆在家里也没闲着,每日很有规律,甭管刮风下雨,便是大雪纷纷,他清早都会到花园里习武,早食过后,会歇半个时辰,在花厅里逗着俩侄子玩耍,或是和家人说话交谈,然后,便是回屋里温书习字,每半个时辰会歇一刻。 商队这边出了意外,没有货物运回,仓桥直街的铺子,早就没什么存货,想着以后也不会跟着商队跑货,大郎和二郎索性如开业那天,做了清仓的优惠活动,又露出风声,来年店里会改成糕点铺子,还望大伙能多多赏光。 这件事是和余氏商量过的,等着来年店里改成糕点铺后,余氏就别出摊做卖买,由她顾看着铺子,季歌带着三朵阿桃做糕点,有些步骤也可以让洪婆子帮着张罗,生意红火了,还可以请人,把窍门捂严实了,也就不用担心法子泄露。 前边大郎和季歌夜里躺床上,睡前闲唠时,大郎曾说过阿桃似是不愿意去锦绣阁,季歌犹为上心,后来寻了个空闲,温温和和,慢慢悠悠的和阿桃细细说了好久的。在刘家住了小几年,阿桃早已不是当初的阿桃,她已经完全溶进了刘家,日积月累中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再面对阿姐的问话时,她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季歌甚是欣慰。她的小妹不知不觉中就成长了。既然阿桃不愿意去锦绣阁,那么她尊重阿桃的想法,自己的路得自己走,才能悟出人生的意义来,不枉世间走一遭。 仓桥直街的铺子有了解决的法子,大郎和二郎俩人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