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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人在世上走 (第2/2页)
山老头,虽说他都把自己称之为不是什么“好人”,但四奎在跟他接触交往之后,却对他印象并不坏,觉得他爽快、仗义——甚至比那种自我标榜是“好人”的人还要好点! 你看:自己每次来找他玩,它不仅好吃好喝倾其所有,甚至还把心爱的猎枪也送给了自己——够意思! 而对于喝酒的这一共同爱好,更是拉近了两人感情的距离,使得他们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 如此一来,一当两人酒酣耳热之际,不仅看山老头把自己的过往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四奎,四奎也把自己的许多事情讲给了那看山老头听——这其中甚至就包括自己与狗蛋曾领回家来的女人山杏的那一档子事。 就看那四奎一提及自己与山杏的那档子事情时,由不得又是一阵骂不绝口。 再看那看山老头;他在听了四奎的讲述后,却是并未附和着四奎骂些什么话。他甚至劝说四奎还是不要一味地去气狠女人家如何如何。 接着,这个自以为“这辈子活得很失败”的看山老头,乘着上了头的那股酒劲,粗气涨脖子地便对四奎发表了一通自己的“人生感悟”—— 他告诉四奎,他搭上了自己的大半辈子,现在就“活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人在世上走,有时往往就会一脚错了百脚歪,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第二件:人活一辈子,无论走到了哪一步田地,啥事也不要动不动就又怨天又怨地,其实最该怨得是你自己! 因为事在人为——事情往往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脚歪莫怪鞋! 就拿女人勾搭男人——让男人变坏这话题来说,他的看法是: 这不是女人勾搭不勾搭的事,事情的关键是男人是不是经得住勾搭······ 4 按乡间风俗,每当除夕之夜,最近三年内家里有亲人亡故的人家,便都会在家里设堂摆桌,供上逝者灵牌,焚香献祭。 意思是请逝者的亡灵回来家跟亲人们一起过年。俗称“请家堂”。 而每年这时,同村子的其他老少爷们,无论亲近远疏,或者是否同宗同族,只要是一个村子住着的,大家都会去请家堂的人家,到逝者的灵牌前烧纸磕头,以示敬意。 可以这样说:这一风俗的流行,即是对逝者敬意的表达,也实在是对邻里乡亲相互之间感情的交流与加深,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促进作用。 譬如:平时相见仅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并无什么交往的两个人,一旦其中一个人过年请家堂时,见另一个人上门来给自家亡故的老人烧纸磕头,他自然会是心生感激,这无形之中也就拉近了彼此之间感情的距离。 当然,除夕夜到请家堂的人家去烧纸磕头,这一活动仅限于男性,女人是不可以随便就去人家烧纸磕头的。 只有到了大年初一天亮后,女人们才可以领着孩子,一块到灵牌前去磕头致礼。 对除夕夜去请家堂的人家磕头这一活动,向来喜欢凑热闹的四奎总是乐此不疲的。 小时候,他都是跟随着大奎一块去。这如今几年长大了,他便开始跟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相约同往。 今年四奎仍是如此。 只是晚饭后他临出门时,跟三奎五奎他们约好回来家后一块打扑克玩,所以,他去请家堂的人家赶紧走了一圈之后便回了家来。 这年头,因为压根还没有电视机,就是家里有收音机的,全村也不过就是几户。 村里至今甚至连电灯都还没扯上。 所以,人们过年时的娱乐项目实在无多。尤其是年轻的人们,他们差不多也就是靠打打扑克来乐和一番。 5 话说四奎回到家来时,家里的牌局已是开始了——除了大奎出去串门子没在家,家里剩下的四个人,正好够手来打“三五反”——三奎跟玉淑一伙,小嫚则是跟五奎一伙。 四奎推门一进屋,小嫚一见,仿佛看到了救兵似的,马上冲四奎道: “四哥你可回来了——快来接着我的牌,我可不想打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和小五今晚这手气,从一开始打,我俩就没赢过一把,真真是气死我了!” 四奎不相信似地: “这倒是有点意思啊!他们真能有这么厉害吗?” 这时三奎笑着挑衅地: “别净耍嘴皮子,不相信你就赶紧坐下来试试嘛。” 玉淑也笑着对四奎将了一军,道: “就等着你回来家大显身手露一鼻子了。嘻嘻。” “那是自然。‘大将军出马,地动山摇’!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夫妻组合到底能有多厉害。” 四奎一边玩笑地说着,一边大咧咧地在小嫚让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