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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爱到深处(2) (第1/2页)
1 书接上回。 在桂芬的心意里,就算自己跟大奎今生今世注定不可能走到一块去,她也断不可能就会心甘情愿地来接受父亲给决定的史家这门亲事。 抛开那史家的儿子金柱是个半傻子,两人并不具备产生情爱的基础不说,单就公婆而言,从一订亲开始,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咋的,反正桂芬总就感觉公婆——尤其是婆婆对她的那份热情,似乎就是出于为了儿子考虑而逢场作戏地想笼络她。 另外,公爹史得胜对待她的那份热情与关心,看起来似乎是实在没得说。 然而,公爹对待她的那种态度,却就总是让她别有一种感觉。 是公爹对她的言语、举止,还是说话的语气,或者是看她的神色表情有什么特别、异于常人之处吗?她却又一嘴说不清。 反正她总感觉似乎怪怪的,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比方说,公爹带她去县城,给她买衣服时,那媒人“猪耳朵拌蒜”在一边给她当参谋,或是帮她试试衣服啥的,这些倒也就罢了。可作为公爹份上的,却竟然也时不时就会伸手去给她抻抻衣角、抚平一下衣服皱褶的。 这,让她的心里由不得就一阵阵产生出芒刺在背那般地不自在······ 总之,甭管媒人“猪耳朵拌蒜”一直在她耳边吹风安慰她,说她定下的这门亲事如何如何好,但她总就不以为然,心里老感觉别扭,犯拧巴。 她始终就是觉得:无论为了弟弟黑巴狗能够盖房娶亲,还是就算为了父母——不管是为了谁,要想让她就这么跟上一个根本上不去场面,连两句囫囵蛋话甚至都说不出来的傻子去生活一辈子,她实在是不情愿。也实在是不甘心——越寻思越不甘心······ 2 关于自己跟桂芬之间的事情,对大奎而言,他跟桂芬一样,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因为这,他每每在痛苦之余,对自己心爱的人,也就只能抱着一种“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心意,希望心爱的人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由此可想而知,大奎在得知心爱的桂芬定亲他人——甚至要去跟上的男人还是一个傻儿巴叽的憨蛋时,他内心的那份情感该是何等的痛苦与心碎! 但是,除此之外,大奎他又能如何呢? 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吗?可怪又能怎样? 都说“人到世间走这一遭就是来受罪的”。正所谓“十人坐下九不全”。 是啊,放眼滚滚红尘,众生芸芸,有几个能是十全十美、心满意足的呢? 什么“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那都只不过是过年写春联时惯用的吉利话! 他能怪自己的父母双亲吗?显然不能——他也不会。 他深知:对他的父母来说,尽管谁都明白:人活世上一辈子,实际上就是吃土还土——早晚都有入土的那一天!可他们又何尝不是留恋人世,顾念家小呢? 要不是老天摁着头,谁愿早早撒手人寰?! 那么,他就该来责怪桂芬的父亲跳猴子吗? 他觉得似乎也不能够。 他认为:那跳猴子脾性固然不好,动不动火气也实在有点太冲。为人处世也有些势利眼,嫌贫爱富是不假。 可试问一下:世上又有几个当父母的,能够情愿看着自己的闺女去嫁给看来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人家呢? 况且,撑门立户过日子,世事维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各家无不有着自己磨盘压着手的难处——跳猴子也着实是有着自己的被迫无奈和不得已的苦衷。 就是在桂芬订亲之先,跳猴子见桂芬对亲事不答应,跟自己哭闹,竟就对他多心多意,困不着觉怨床歪——去冲他跳脚瞪眼的这件事,虽然当时在场面上时,他心里也是不由得颇有几份气恼,忿忿不平。 但是到了事后,心地善良仁厚的他,站在跳猴子的角度,设身处地一寻思,也就觉得: 凭跳猴子的个性,能够做出那种行为,实在也算不得就是奇怪和不可理喻。 毕竟在跳猴子的心目中,自己想给闺女定下的那门亲事太重要了——即关乎闺女将来的生活还算事小,更是关乎自己小儿子的婚姻大事,马虎不得,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支。 因此,跳猴子在这事上对他敲山震虎,就生怕他这个让自己一直心存戒备的外人来个横插一条腿,把一桩好端端的美事给搅和黄了,这种担心细一想来,也不算不能理解。 至于跳猴子重点操心小儿子的婚姻大事这一点,大奎想来更是丝毫不会感到有啥奇怪之处。 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奎很知道:在乡间,尽管儿子跟女儿都是爹生娘养的,可同一件事情摆在面前时,传统的那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不免就会出来作怪,左右其思想与决定。使得为人父母者,差不多往往都会首先为儿子考虑,考虑的也会多一些。 甚至,为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