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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言难尽(2) (第2/3页)
着膀子吗?!” 或许真是三婶的这几句话起了作用,外间屋里就此也便安息了下来。 大家一晚上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到了第二天,当石磨修完,那似乎还有一点儿贼心不死的修磨师傅,在三婶試推刚刚修好的石磨时,他主动上前,要求也推上几步感觉一下怎样。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伸手去接过三婶推着的磨棍时,其中的一只手居然不是去接磨棍,而是故意朝三婶的下身碰去,这让三婶不由得顿时心头恼火,不仅破口怒骂,而且还抡起磨棍就搂头朝那修磨师傅打了下去。吓得那家伙慌忙躲闪,紧接着就是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哈哈,这下修磨师傅可就亏大发了:忙活了一头,到末了,除了工钱没挣着,自己就连那赖以混饭吃的家伙也不敢回头去拿了! 3 可以说,自从大奎的父母去世后,对大奎兄妹这少爹没娘的一家子,三叔两口子爱怜帮助之心并不缺乏。但苦于自己本身孩子就成串,家口拖累大,自身尚且累得束不住裤子,也就难说上能伸出多大的援手了。 不过他们总还是尽可能地去给予一点实实在在的帮助。 就拿大奎去年盖新房来说;钱物之类他们尽管帮不上,可盖房其间,三叔都是没白没黑地呆在那里,闷声不响地帮着干这干那,尽心尽力。 三婶也是尽可能地抽出身来帮着忙里忙外······ 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三叔两口子的所做所为,不单是大奎兄弟姊妹,就是外人也是有目共睹。 说到三叔家的孩子多,算人头数确实不少,男女共七八个。加之孩子生得密集,所以,除了当父母的,外人还真是一下很难分得清哪个是挨着哪个出生的。 并且,一到吃饭时候,他们家的饭桌前总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 再要是发生一点抢筷子争碗的冲突情节,那气氛可就更热闹了。 也正是因为人多,他们家一到农忙事多时,三婶往往免不了便会如统帅一般“调兵遣将”一番,如此这般地对孩子们分派道: 谁谁去干啥,谁谁去干啥,谁谁要如何如何。其他的,跟我来! 4 对比起三叔,四叔又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情况。 四叔一向是村里出名的醉鬼,嗜酒如命。 就这么说吧:无论在啥场合,只要你酒管够,不用人劝酒,他自己就能一喝一个死,绝对的! 有一回,他在集市上跟人喝醉了酒,在集场里连吐带呕,丑态百出。 其时,他的一个妻妹 ——小姨子,正巧路过碰见了,便上前想把他架走,免得丢人现眼。 当上前伸手拉他时,他那小姨子嘴里还对他说道: “这不是姐夫吗?你看你这又喝这么多干吗?” 哪知他当时除了不领情,还把胳膊一甩拉,用手把裤裆挠了一把,冲小姨子醉醺醺骂道: “我操你娘!” 就他这一句,顿时之间,令那小姨子如同吐出的舌头被烫人的旱烟袋锅猛然烙了一下,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说实话,鉴于他酒后无形的醉鬼做派,村子里的人们,一向除了把他当笑料看待,谁人也没把他当一回事。 不过,他似乎一向却是“自我感觉良好”。并且“自尊意识”也相当强烈——一旦他觉得别人的言行有损他的“尊严”,那他必定就会跟人家去理论一番。 尽管他这样做的后果,往往容易招致更进一步的羞辱,可他的“维权”意识一直未见减弱过······ 由于他的“理不论”的酒鬼行为,别说村里乡亲一提起他来都捂鼻子,一看见他走路一溜歪斜的那样子时就会能闪就闪,能躲就躲。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