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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5页)
个肤色黝黑的大叔。正端着茶盏,吹着茶沫。 “那可不是,那么一大块肥肉,眼看就要咬到口了,这般生生地让出去,可不得割他肉啊!”蓝布大褂的大汉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呵,可得有热闹瞧了,兄弟反目,可是祸家之本啊!” “什么兄弟!那小妾害死了郑家小姐,那小姐生的儿子能和仇人的儿子做手足?……” 丁二娘见张木听得入了神,不动神色地拉了她一下,张木反过神来,见丁二爷已经订好了客房,便跟着丁二娘往二楼去。进了房间,丁二娘就笑道:“阿木,别担心,阿陵今个晚上就得来一趟!我就说这小子机灵嘛!他算准了我们要来找他,刚才掌柜说,阿陵一早就在几家客栈里留了话,要是有水阳村的丁姓人家来入住,就派小二去知会他一声!” 张木刚才一心在听那两人聊天了,没注意到掌柜说了些什么,听丁二娘这般说,立即站起来问:“娘,真的吗?真的一会就过来了吗?” 丁二娘见儿媳这般急切,想着毕竟是新婚夫妻,一个多月不见,可不日日念在心口,笑道:“自是真的,一路紧赶慢赶地过来,我一会让小二送些热水过来,你梳洗一下!” “谢谢娘!幸好跟着您二老来,不然我一个人可不知怎么办呢!”张木心里由衷地感谢丁家二老,从她嫁过来,便见他们一直将阿陵当做亲子一样疼惜,连她这个儿媳也是当半个闺女疼的,此番吴陵来到台州,他们首先想的却是吴陵的孤立无援。 ☆、第43章 金角银角 吴陵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穿着一身藏蓝的直襟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银丝边的流云纹滚边,衣服的垂感很好。腰间扎着一条墨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还挂了一块玉体通透的碧玉,绿漾漾的像水波。丁二爷一眼瞧着,便捋着胡子笑道:“你小子,这下也尝了一回富贵窝的滋味了吧!怎地,有没有乐不思蜀啊?” 吴陵跑得急,脸上还落着一层红晕,听了这一句调笑,那些在丁家铺子里吵吵嚷嚷的日子便跳到眼前,心头一暖,这半月来的燥火也平息了不少,笑道:“爹,看您老人家这么远跑来看我,我就不和你斗嘴了!”拿眼瞅了一眼立在娘后头的媳妇,见她一双眼流动着欲落未落的水光,这一身月白色的棉裙还是婚后几日带着阿木去店里扯得布,里面该是加了一层里子,却鼓囊囊的,像是大了许多,吴陵心头一紧,两步快走过去:“阿木,你怎么瘦了这般多?” 张木就觉得手上一暖,吴陵已经握着她的手了。终于见到了人,张木想笑却感觉脸上肌肉像是僵了一样,他走了这一个多月,倒让她好好地体味了一回“待要相思,便害相思”的滋味。默了片刻才道:“只是衣裳做得大了一些而已!” 落在吴陵眼里,便见着媳妇努力忍着不落泪下来,平白地多了两分心疼。捏了捏媳妇的手,也不再言语,心里在思量着,待外祖母好些,就带媳妇回去好好补一补,他还是喜欢软乎乎的媳妇,抱着睡觉既暖和又心安。 丁二娘一早便在一旁忍着笑,此时见两个愣愣地站着,笑道:“老头子,我们去隔壁屋里吧,给这两个小人好好诉一诉衷肠!” 丁二爷待抬步出去,吴陵却一把拽住了他胳膊,苦着脸道:“我一会还得回去,得把事情赶紧和爹娘说一说,你们也好帮我拿个章程!”虽说郑家这些日子上下待他都和气的很,可是他还是惦记着和阿木的小屋,新房子烧毁了,回去还得重新盖一个,这天眼看就要冷了,他可不想落着雪还在铺子里住着,都不能好好抱媳妇! 丁二爷和丁二娘一听这话,也收了笑意,一屋子几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张木拿起茶壶给三人沏茶,普通的白陶瓷茶盏里,立时便氤氲起白烟,吴陵一手碰了碰滚热的茶盏,离家的时候还是十月,这便有了初冬的寒意了。 “爹,你也知道,我对那家没什么好感,只是幼时外祖母还算疼我,我生母也一向孝顺,现在她病躺在床上,我也不忍心不让她老人家见我一回。”吴陵想起以往他娘只有抱着他回郑家,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心口不禁又酸涩难当! 吴陵一时又想起那间雕了窗花的屋里,窗下桌上的花瓶里每日都得换几枝鲜艳的花,还有那个每日立在他身侧盈盈笑着的少女,心里不禁一突! 二舅母每日让表妹也伺候在外祖母身边,表妹又总是时不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