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4节 (第3/5页)
颜色有得一比。但黑皮肤往往比白皮肤紧绷光滑得多,另外,肤色的黝黑可以掩盖住皱纹和斑痕,因此只凭眼睛很难判断出这女人的真实年龄。 那女人听到了花蕊夫人的哀号,也看到了孟昶兀自扭动冲击的身躯。于是急急地迈步往前,边走边从驮架枝杈上摘下一只陶瓶。人还未到榻边,就已经将陶瓶中似水似油的些东西倒在掌心里。然后单拳虚握,指头在掌心轻轻搓动几下。而这整个过程中反倒没有一声瓶子相碰的“叮当”响动发出。 虚握的单拳展开时,她正好是到了孟昶旁边。于是探臂向前,掌心由下而上从孟昶背心直抹到后脖颈,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三点一按。然后手臂一转,绕到前面,食指在孟昶鼻下人中处又是一按。 孟昶先是觉得一股凉爽从背心直冲脑顶,心火、脑火迅速低弱下来。然后后脖颈三点一凉,这三点穴位虽然在后脑,却是连通下身守元三脉。然后人中再一凉,这人中是直通固精点位。于是孟昶从心到体、从阳到阴彻底放松,完全瘫软着趴伏在花蕊夫人身上,就连喷射的感觉都如同年少时睡梦中那样不由自主。 “皇上行事前用了什么药?”黑女人问。 “是大德仙师给的什么养精露,就在皇上衣服那里。”花蕊夫人虽然觉得羞涩,但也只能由她来回答问题。因为此时的孟昶已经是处于一种迷离的休克状态。 黑女人在孟昶衣服堆里找到瓶子,打开后凑近鼻子闻了下。然后重新塞上瓶塞,紧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我先拿走,查一查其中的药性是何成分。” “姑姑,那皇上怎么办?”花蕊夫人赶紧问道。 “这是第几次用这药?” “第一次。” “那没事,等皇上醒来后,你喂他吃些薯药,清一下内里余火。” “那姑姑刚来就回药庐,不坐坐歇息下再回?” “你们这个样子,我能坐哪里歇息?”黑女人反问一句,闹得花蕊夫人满脸羞红。 黑女人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院门而去,一路留下清脆的“叮当”声响。 这黑女人是谁这里需要交代下。在后世关于五代十国的众多野史版本中,很多都提到过这个传奇女子,比如《十国西南记》《蜀颓事》等。黑女人的名字叫阮薏苡,交趾国人(今越南)。当初被族人诬为长发鬼,要用火烧死。幸亏花蕊夫人之父徐国璋南行求药治军中瘴毒,遇见此事将阮薏苡救下。而阮薏苡正好精通南药,之后不但将徐国璋军中的瘴毒治好了,还用异药将自己身体的潜能提升出来,变得身轻如燕、力量过人。 阮薏苡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她一生未嫁,只将自己当做奴仆,精心守护徐家人。特别是花蕊夫人,出生后几乎全是阮薏苡一手带大的,两人感情非常深厚。徐家人并不将阮薏苡当做奴仆,而是和自家亲人一样看待,小一辈的都管她叫姑姑。由于花蕊夫人与之亲近难离,进宫时便将她一起带入。在内宫药院旁为其单搭一座药庐,随她兴致研究药理。她虽在宫中却非宫人编制,可自由出入内宫,这点与申道人一样。 宋末大理国人段书行编著的《另族由至密撰》中曾经提到,蛊毒的祖师为北宋初时的一位女性,西南异族,曾在蜀宫做过药官。具体名字不知,宫中均称其阮姑姑。由此而推,应该就是这个阮薏苡。 第八章 恶战天惊牌 钩抚颈 齐君元手中稳稳地拿着钓鲲钩。钩子虽大,却无法将别人戳穿,因为它毕竟不是笔直的刀刺。不过这带着刃边的钩子倒是可以把它面前这个白滑、软嫩的脖子撕切开半边,让气息直接从脖子里的气道出入,只要是鲜血不将气道堵死。 但那白滑、柔嫩脖子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她竟然还能对齐君元“咯咯”地笑着:“大兄弟,你这是要吃姐姐豆腐呀。姐姐教你,吃豆腐你得把手再往下去一些。放在脖子这里有什么意思,反弄得我怪痒痒的。” “道一条水一片,你踏木踏石?昨日恩今日仇,到底为何还愿?”齐君元所说是地道的江湖暗话,前面一句是问对方所属派别来路,后一句问的是为何要对自己这些人下手。 “你别水呀摸呀的,恩呀爱呀的,我听不懂。要对姐姐有什么念头,想做点快活的事情,你也得让我把肩上的挑子放下来呀。” 齐君元没有理会,他知道自己的一个小松懈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丧命的后果。江湖中的变数就是那么大,眨眼之前你可以杀死别人,而眨眼之后或许是你自己变成了死尸。 “不让放挑子那你也得给我擦把汗啊,我赶了半天路,又被你押这儿好久,不让坐不让躺。一直站着太累不说,其他的舒服事儿还都干不了。”说着话,那挑担子的丰腴女人就要伸手去拿挂在扁担上的布巾。 “你要敢再动一下,我立刻让你永远舒服地躺着,快活、不快活的事儿都干不了。”齐君元说话的口气很冷,冷得就像将一把冰块塞入了别人的怀里。那女人浑圆丰润的手臂像玉石般凝固在那里,没有继续去拿取布巾,但也没收回去。可能是她认为齐君元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