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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3/6页)
林泽玉诗作《勇荡寇》中亦有“尺头现飞花,华光落血沙”的诗句,描绘的也是这种尺子。 之所以叫“尺头飞花”,是因为铁尺中暗藏四片刀刃,方向各自不同,可根据需要将其弹出使用。如果使用娴熟,在攻杀格斗过程中突然弹出杀敌,则更加防不胜防,中者不知何故。另外,这几片刀刃可在尺头上旋转,四片皆出,旋转起来就如同我们孩童时玩耍的的花风车一般,只是这花风车却是会瞬间要命的。 卜福铁尺刀刃持在手中,只需一记挥砍便可将水槽劈作两半。但这样做会木碎水溅,反给了刺客趁乱攻逃的机会。卜福是谨慎的人,而且现在的形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以不急不缓地做事情。 “卜捕头,要不要得力些的人手帮忙?”站在桥上的顾子敬喊了一句。 卜福没有回头而是摇了摇头,他知道顾子敬所指的是那两个私聘的高手。 “啵”,声音不大,很轻巧的一刀,支撑水槽的一个桩柱根部断了。水槽倾斜了很大一个角度,但水槽下仍是没有动静。卜福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刺客不会没藏在这下面吧,可自己敲击试出的声音表明下面的确有东西呀。于是他挥动尺头刀刃,又砍断一根桩柱,水槽的倾斜度更大了。 “有人!在下面呢!”另一侧的兵卒已经看到紧贴在水槽底面上的人。 都这样了还不出来?卜福觉出不对劲了,挥手说声:“掀了吧。” 掀开后,水槽底面上确实有人,也确实是用铁钩细索平平固定在那里的。但事情也真的不对了,因为被固定的人已经是个死人,固定他的那些细索中有一根是直接勒紧了脖子然后用铁钩钩在水槽底板上的。卜福摸了一把死尸的脖颈后作出判断,细索是在瞬间中勒断兵卒颈骨致其死亡的。这速度比刀砍脖子还快,但杀死人之后却不留痕迹,甚至可以利用细索的牵制让死人仍像活人一样站立在那里。 刺客不会勒死自己,那么被勒死的就不会是刺客。有右虎营的兵卒认出死去的那个人,这是和他们一起参与控制三桥大街的伙伴。 兵卒不见了,按理说他们的长官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但是这三天做的事情太过混乱,参与的有内防间、右虎营、知州衙门。所以这种情况下长官会以为自己的手下被其他长官直接委派了任务。因为右虎营的兵卒地位相对较低,经常在和其他官家、军家一起办事时,被很随便地差遣和调动。 刺客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了那个兵卒的?从他们叙说的情况来看,唯一可以将这兵卒杀死并且藏在水槽下的时机只有在刺杀发生后,兵卒刚涌入三桥大街的那一刻。当时场面虽然混乱,能将一个兵卒在顷刻间杀死且藏在水槽下,那手法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但这样一个刺客高手转回来就为杀一个兵卒吗?不会,他肯定还有其他目的,包括二次杀、三次杀,或者是要针对其他什么人和东西。 卜福从开始起,所有的推断没有出一点差错。之所以在水槽下出现了一点意外,那只是比刺客少想了一步。于是他重新将大街上的情形看了一遍,因为这少想的一步提醒了他,自己的查辨之中肯定还有遗漏。大街这一块好像存在着不协调,某个点上似乎少了什么。 街面上现在已经全是被兵卒搅乱的痕迹,但其中异常的细节依旧没有逃过卜福的神眼。然后他又在街两边门对门的乐器店、玉器店里仔细查看了下,这才回来告诉顾子敬:“刺客从桥下荡到树上上岸,并非躲入水槽下,而是以闪电般的手法杀死了发现他异常的兵卒,并且将尸体藏于水槽下。然后他逃进了对面的乐器店里,从店里的一个暗门离开被重重控制的三桥大街。现在那刺客有可能依旧躲在瀖州城里,也可能远远逃出了城外,就算已经四城紧闭了,也根本无法拦住这种高手。” “对面乐器店有暗门?”顾子敬对这个细节感到奇怪。 “对,是‘常启道’(利用原来的状态设施造设的暗道),把醋精化水灌入墙砖缝中,多次以后就可将一块墙体整体取下当做暗门。从痕迹看这暗门开启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刺客早就留下的退路。”卜福回道。 “不是,我接到的讯息说那刺客两天才到,怎么会早就留下暗门退路的?而且三桥大街外层街巷也布置了官兵、衙役,就算有暗门也走不掉。” 卜福心中咯噔一颤,顾子敬的话提醒了他。刚才他总觉得这一块街面少了点什么,少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本该坐在乐器店门口,坐在那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