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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远离战场，坐在沙发上回复张景初的微信。

    少年问她在干什么，她拍下两个正在打闹的小孩子给他看。

    与原来不同，张景初现在已经开始秒回她的微信了：“你家这么热闹呀。”

    水云：“嗯，是我的表弟表妹。你在哪里过年啊？”

    张景初回复：“我就在家里，和妈妈一起过。”

    水云知道他父亲去世的事情，觉得他这个时候可能会难过，但这样突然地安慰他又显得有点矫情。

    她想了想，拍了一张炸好的春卷的图，拿了一只春卷放在嘴边，自拍了一张给他发过去。

    张景初问她：“是你自己炸的吗？”

    水云理直气壮：“没，是我小姨炸的，我就负责吃。”

    少年看着吃春卷的少女，不自觉笑得眼睛弯弯的。他想，这个小懒虫，以后结婚了大概所有的菜都要他来做了。不过反正现在也基本都是自己做饭，所以应该能养得了她吧。

    吃完晚饭，小姨和小姨父带着朵朵和涛涛回家了。水云则和爸爸妈妈窝在沙发上看春晚。节目太无聊，两个大人一边发着祝福短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到了十一点多实在撑不住，就去睡了。

    水云本也打算睡，但看见客厅角落里朵朵和涛涛忘在这里的一些烟花棒，忽然有了孩童般的心思。她批上大衣，穿上靴子走到楼下。小区里还有不少孩子，大人带着他们在空地上放烟花。水云看着他们的笑脸，恍惚想起了自己无忧无虑的年岁。她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花棒，仰头对着夜空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张景初来到水云家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烟花棒将少女一半的脸庞映上好看的暖色，另一半则藏在阴影里。烟花棒划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绽放、凋落出一个又一个不长久的瞬息。她看上去大约是开心的，可身躯纤薄，孤身一人，看起来如同一座脆弱的美人灯。她离他那么近，咫尺而已，可又那么远，他竟产生了一种她从不属于他的错觉。

    他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水云才看到他，在新年的钟声里向他跑来。

    “新年快乐。”他看着她，眼眸中满是柔情。

    他只是想在新年的伊始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就这样冲动地跑过来了。张景初很少有冲动的时候，可自遇见她之后，就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例外。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想到她说不定已经睡了，给她发了微信也没有回复。但他还是想来看她一眼，碰碰运气。

    她抱住了他的时候，他才挥去了方才的异样感，怀里和心里都是那样满，再装不下其它的人和事。

    “新年快乐。”水云对他说。

    少年紧紧抱着她，低头啄吻着少女冰凉的发丝。

    天下有情人，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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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关，很快就要开学了。张景初说想带着水云一起去买习题册。以前的他，只是想着自己的计划。当这个女孩打乱了他前十七年的计划时，他一开始内心是有些慌乱了。但他后来想明白，只要把她也纳入自己的计划就可以了呀。

    所以，除了自己之外，他甚至为水云列了一个语数英的书单，还向自己文科班前三名的一个朋友打听了他平时文科综合做哪些习题。

    张景初到水云家里去接她，本想直接去书店，但她把他拖到自己的房间，说不急着立刻就去买，开始调戏他。对于她的手总喜欢往下伸这种事，张景初已经有点习惯了，也不再阻止她，任她揉弄着自己的阴茎。

    少年到底禁不得撩拨，又旷了有些日子，没弄几下就硬得厉害。少女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咬着耳朵问他最近有没有自己弄。张景初说没有。上了那么多天竞赛课，都累成了狗，他哪有精力去想这些事？

    水云的手微微用力，笑着问他：“这么能忍？”

    “啊唔……”张景初发出重重的一声呻吟。

    总是被她压制，真的太糟糕了啊。

    张景初在她耳边喘着说：“啊嗯……不想自己弄，想都给你么……”

    难得说了一句荤话，结果水云还没怎么样，他自己脸反而胀得通红，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