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9节 (第2/3页)
会不近女色呢?也不是有病,前世,自己侍奉过他,倒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的。难道真如方才那男子所言,血气未定,戒色养生?也对,前世,自己到他身边时,他不过刚刚及冠一年。 身边的男子继续高谈阔论:“公子洲丝毫没有那些世家贵族子弟的纨绔之气,何止胜过潘岳!依我看,他的处事风范更似战国四君子之一的信陵君,为人宽厚,明智忠信,又能礼贤下士,满座高朋莫不敬之,而与他相识的人从不以侯府公子之礼参拜他,却只唤他一声江郎!公子洲又能急人之困,乘车出行时,也从不先遣侍从唱喏开道,在所有世家子弟中,最得城中百姓拥戴!” 另一人长叹一声感慨道:“此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 听着听着,颜倾的嘴角一点一点不自觉地上扬,视线延伸至远方雨雾中那层层叠叠的波浪,有溶于雨水的莲花清芬一丝一丝袭入她鼻腔。 青鲤一直在观察着颜倾,颜倾脸上所有的神情全都落在了她的眼中,慢慢走近颜倾的时候,颜倾还独自沉浸在喜悦中,青鲤见她视线飘忽不定,并不像是在观雨中南湖水色。出于好奇,便悄悄凑近了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她:“小鱼儿,你想起了什么乐事?这么高兴?一直合不拢嘴?” “啊?”颜倾赶快抿紧了没合拢的嘴,闭了一会儿,面对青鲤疑问的眼光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没想什么。” 青鲤也不再过问。只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雨幕,听着亭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地闲聊,只等这场暴雨收住雨脚。 又过了一阵儿,雨势渐渐小了,风势也渐渐弱了,亭边的细柳逐渐停止了摆动,柳叶被洗得油亮,慢慢往地上滴着新承接的雨水。雨水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细细地下着,像天地间斩不断的丝线。 避雨的人陆续散了,身旁两个谈笑的青衫男子也撑开伞走了。颜倾记得今日应该不会再来场暴雨了,侧首对青鲤说道:“姐姐,下的小了,可以走了。” 青鲤有些担心,侧耳倾听,雷声依稀可闻,仍在远处沉闷地轰鸣。担心一会儿还有一阵雷雨,便犹豫道:“要不,再等一会儿吧,走的路上万一又下起来了呢!” 颜倾望着天色说道:“不会了吧,避雨的都走了,姐姐啊,你这个时候知道担心了吧!今早出发前怎就没想着备下一把伞呢!” 青鲤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是你这个丫头考虑得周全!既然你说不会再下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早些回去。” “哎。”颜倾应了一声,去唤琥珀和妙儿。琥珀和妙儿正蹲着身子蜷在亭子一角,用捡来的石子儿面对面玩着双陆,听到颜倾的呼唤,二人匆匆糊了棋子,起身跟了过去。 路上,琥珀想起那个青衫男子今日奚落她们的话,他奚落自己就算了,还说她家姑娘长得连那个公子洲身边斟酒的丫头都不如。琥珀真是越想越气愤,但观姑娘脸色,发现她似乎并没有不开心,反而哼起了小曲儿,这要在以前,姑娘准要一个人闷闷不乐好几天吧!想到这里,琥珀又释怀了,姑娘真的变了呢! 见她家姑娘眉梢间还挂着喜色,毫无生气迹象,琥珀也来了兴致,兴冲冲地上前一步打趣颜倾:“姑娘啊,你今日有没有仔细听那两个人谈论那个什么公子洲啊!” “嗯?”颜倾愣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答道:“哦,听到了,没怎么注意呢!” 琥珀笑嘻嘻地说:“他们简直要把那个公子洲捧上了天去,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男子?如果真有,那一定也只有我们家姑娘才配得上呢!” 颜倾听了,嘴上不说,心里却喜滋滋的,也笑嘻嘻地,顺手摸了琥珀的脑门一把:“你这小丫头,小嘴儿真甜!” 青鲤闻言也笑了,接过话道:“琥珀啊,你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人家公子洲是什么出身,什么来路?咱们颜家不过是个经商的庶族,颜家的女儿只怕给那些普通的世家子弟做个侍妾都不配呢,更别说出类拔萃的公子洲了!再说,人家公子洲身畔美女如云,和江氏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数不胜数,人怎么也挑不上我们这种小家碧玉呢!” 琥珀的心境顿时黯然,颜倾的心境也黯然了,不过,“不自量力”的颜倾还是蛮有信心的,前世都遇上了,今世怎么就遇不上了? 在颜倾的记忆里,王楷好像比江洲年长了一岁,王楷今年十八,那江洲今年十七岁。颜倾在心里默默念着:江郎,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来个小剧场: 江洲:原来你早就觊觎我了! 颜倾:是又怎么样? 江洲:早知道就早点娶你过门喽! 颜倾:怪我喽!” 飞鸿: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你还没及冠啦江公子! 江洲:你这只讨厌的鸟,快点叫我及冠啊,别磨磨蹭蹭的了! 飞鸿:你老婆也还小,还是个没及笄的黄毛丫头。 江洲:又不让你养! 飞鸿:…… 佳公子 晋中 东园猎场 与淮南的天气不同,晋中却是阳光普照。 东园猎场内,野草葱茏,林木参天,红通通的夕阳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