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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2/2页)
说:“淑妃已然畏罪自尽,区区侍卫难道还要留他性命?拖下去,杖毙。” 谢安平讪讪道:“贵妃娘娘,他不是咱们宫里的侍卫,是胡越部族的。” 纪贵妃轻描淡写:“胡越又如何?晋国皇宫发生了这样的事,就该按朝律法处置。难不成还要念是外族就网开一面,殊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仁吉吓得“噗通”跪倒地:“仁吉有罪!是下没有管教约束好部下,请晋皇陛下看大汗的面子上留他一命,臣愿意代他领罚!” “使节请起,容朕想想。”卫昇很客气地喊仁吉起身,眉宇纠缠为难,“此事许多都亲眼看见了,如果朕不追究他,恐怕难以服众。” 谢安平使坏,火上浇油:“再说今日宴上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节,皇上您厚此薄彼的话,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仁吉战战兢兢地辩解:“的部下平时都是规矩之,只因今晚多喝了酒才不慎冲撞了娘娘。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请晋皇陛下法外开恩,宽恕他的性命!”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乌获乃王子这件事决不能暴露。乌获也深知亮出身份不仅无益活命,甚至还会让天下耻笑,所以他自从进殿并不开口,更不为自己开脱。 他只是留心着孟棋楠的表现,却失望地发现她不曾说一句话。 卫昇暗忖,要取乌获性命还不是时候,这个节骨眼不宜跟胡越撕破脸开战,但必要折辱他们一番才解恨。于是他“思索”须臾,道:“不知以胡越的律法,这侍卫该如何处置?” 这是个不用暴露身份还能活命的机会!仁吉大喜,忙不迭道:“按部族的规矩,杖责一……五十,降为牧马奴即可。” 卫昇点头:“既是胡越的,就依胡越的规矩办。安平。” 谢安平很快取来臂粗的杖棍,皮笑肉不笑地问:“使节大,是您亲自动手还是本侯代劳?” 仁吉擦了把冷汗,颤抖着手接过杖棍:“不敢麻烦侯爷,下自己来。” 谢安平把沉甸甸的棍子往他手里一搁,郑重其事:“那本侯帮您数数。” 乌获被架出了屋子,跪殿门口,扒去上衣。然后由仁吉亲自手持杖棍,往他背脊上打去。 啪——啪——啪—— 硬木棍打皮肉伤啪啪作响,谢安平旁边大声数着:“一!二!三……” 仁吉硬着头皮打乌获,下手却是不忍,力道减轻一大半。谢安平数着数着忽然问:“使节大是否体力不济?要不还是让来?” 仁吉连忙否认:“不是不是……”说罢只得重重打下去。 “哎呀,刚才数到几了来着?一打岔本侯就忘了,看这记性哟……要不咱们重新开始?” …… 乌获咬牙不吭一声,瞭起眼看向稳如泰山的孟棋楠,一颗热络的心渐渐冷成了冰。 事已至此,她非但没有出言求情,甚至连丝怜悯目光也不曾施舍与他。 明明是与她相会,却被冒名顶替,再栽赃嫁祸。 自杀的淑妃说得对,这是一场阴谋,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只恨他痴心错付,以为她天真烂漫、性情憨直。怪只怪他瞎了眼蒙了心,不知妇心思竟狠毒如斯! 囊中的玛瑙糖丸都被这一腔怒火焚化了。乌获紧捏铁拳,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