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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第2/3页)
本来国力不相上下,如今秦国失去一个太子,皇子间的夺嫡只怕会因此更加惹得朝政混乱,明齐若是好好地,反而让人愤怒了。 不管怎么样,一个身在泥沼的人第一反应并不是想法子自己爬出来,而是要扯着身边的人一起滑进去。所谓同甘共苦的同盟,不外如是,以利益捆绑在一起,也以利益精打细算。 文惠帝只怕也已经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很快,太子就会成为平衡这场不公平的砝码。明齐多了一个太子,就把太子抹去。 纵然再如何不舍,可为了天下江山,能舍得,都要舍得。 沈妙沉默不语。 谢景行却笑:“一箭双雕,你做的不错。” 沈妙道:“我只是负责想,你才是功臣。” 这出戏是沈妙想出来的,谢景行负责将它完善的更好,谢景行的人能人异士众多,这其中,计算太子和皇甫灏不一样的路程,时间掐的准点,以及演戏演的恰到好处,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 沈妙以为,还是谢景行的功劳最大。 谢景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又说了一会儿话,沈妙的头发也干了,困得打了两个呵欠,谢景行见状,就打算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沈妙突然叫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荣信公主最近有没有找你?” “没有。”谢景行挑眉。 “那你……打算如何?” 谢景行头也不回的掠出窗口,扔下三个字。 “不如何。” …… 沈冬菱和王弼被关在监狱的最里间,文惠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了以示公平,不是胡乱抓人,并没有动王家其他人。 可这并不代表情势就好了多少,员外郎府只有王弼这么一根独苗,若是王弼出了差错,只怕王家也就完了。 来往的狱卒才不对这二人报以好脸色呢,这大牢里关过多少位高权重之人,一朝失势满盘皆输,再说员外郎又不是什么大官儿,不值当给什么好脸色。 沈冬菱难堪极了。 前些日子她怀揣着日后飞黄腾达的美梦,却不想如今是个这样的结局。原先在富贵安逸的时候,她和王弼相敬如宾,和和美美,然而一旦出事,精明的王弼和同样精明的沈冬菱,那些掩藏起来的裂痕和矛盾就暴露出来。 王弼指责沈冬菱,毕竟品香这个主意是沈冬菱出的。谁知道眼下却将他们二人都葬送在牢里。王弼不是傻子,既然连太子都还没被解救出来,他们的反应又能好的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太子好歹是储君,还会有皇后为他奔走。王家除了无法暴露于世人面前的银子,还有什么? 沈冬菱只得为自己辩解,她怎么晓得皇甫灏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件事就是个阴谋。有人要算计太子反将他们二人也算计了进去,沈冬菱是无辜的。 今儿个却有狱卒来,为他们送的饭和往日不同。 那饭菜非常新鲜,里头甚至夹杂着肉,沈冬菱还有些欣喜,这些日子他们吃的牢饭动辄都是馊了的,要不就是又干又硬难以入口,乍然一见这么丰盛,他还有些惊喜,问道:“大哥,这是给我们的?” 那狱卒瞧了她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是,给你们的。” 王弼却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变得难看,他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呵,总算有个明白人。”那狱卒又道:“吃完这最后一顿,好上路吧。” 沈冬菱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是王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乎早已料到,仿佛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沈冬菱却猛地激动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声音都扭曲的有些尖利,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放出去?我们是被冤枉的?秦太子遇刺真的和我们无关。都关了这么久,事情还没弄清楚么?什么时候才能放我们回家?”她说的又快又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一般。 王弼还是第一次瞧见沈冬菱这般失态的模样,他看着沈冬菱,呆呆的没有说话。 那狱卒被沈冬菱叫的眉头直皱,退后两步才不耐烦道:“别说你们了,就连太子殿下都都被定了罪,你们又说什么无辜?” 王弼怔住,问:“太子殿下认罪了?” 狱卒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可不是么,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你们能同太子殿下一块儿,也算是你们的福气。再说了……”狱卒笑的有些恶意:“便是你们这头无罪,王家买卖私盐也不是小罪。” 王弼身子一颤,强自颤抖着问:“这……这又是如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狱卒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外头都这么传言的。”他又瞧了一眼王弼,道:“听闻派人抄王家的时候,王家的金银都是用箱子往外抬,足足抬了一个晌午!既然享过富贵,这辈子也就不亏,王公子也别想其他的了,安心吃了这碗饭,来世投个好人家。” 沈冬菱一颗心直往下沉,若说是之前还有一丝侥幸,那么私盐的事情一旦被抖出来,那她和王弼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