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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2/3页)
伸出去,握进了顾衍的手里,握紧。 顾衍低头,正对上汾乔认真的眼神。 汾乔的眼睛会说话,顾衍早就发现的。 她在说:“我陪着你。” 放在以前,如果谁对顾衍这么说,他也许会为那个人的天真、不自量力而发笑。 可偏偏汾乔是认真的,她的眼睛纯净如同盛满星辰,不掺任何虚假的情谊。 那眼睛漂亮极了。 顾衍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用另一只手抚摸了汾乔的发旋。 两人一进来,肃穆的灵堂内就有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帝都家里有些渠道的人都多少知道一点顾家的这段秘闻。 当年顾茵和顾衍年龄尚幼,生母一个人在国外旅行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父亲紧接着就娶了新的妻子进门,又有小报爆出那新婚妻子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情妇,知名学府的大学老师。甚至一度有了顾衍生母死于谋杀的传闻。 顾衍的母家是南方大族,生母是族中的嫡系小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闹得轰动一时,最后老爷子出手镇压,这趟风波才以剥夺亲儿子继承权的结局宣布告终。 顾衍和顾茵不对付,却在对待父亲的态度这一点上有惊人的一致。 时刻保持贵妇风范的她,却在父亲进门后就没有给过一个正眼,不搭理,直接把二人当做了空气。 顾予铭进门,被亲生子女如此晾在一旁,不免尴尬。好在有几位熟识的人上前寒暄,一一谢过,他和妻子排在了遗体告别的队尾。 他的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绕遗体一周,把白菊放在灵柩周围,鞠了一躬。 汾乔看着顾予铭臂弯里那女人有几分眼熟,回忆半晌才想起来,那女人她是在崇文课堂上见过的,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其中有两节课就是她的。 汾乔看过去的同时,那女人也朝汾乔看来。她看汾乔似乎是有几分眼熟,皱眉在脑海中搜索。长了汾乔这样一张脸,被人记住的几率会很高。 汾乔低下头,又往顾衍身边动了动。 …… 前来吊唁的宾客太多,追悼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灵堂奏起哀乐,追悼会就在这样沉重肃穆的气氛中结束了。而顾予铭和他的妻子自己来,又自己走,从头到尾没有人接待他们。 …… 老爷子走后,顾家老宅正式空下来。顾衍作为主人,也不能再住亮马河北岸的昆仑公寓,必须带着汾乔搬进了顾家老宅里。 汾乔的居所是老爷子生前就吩咐拨给她的锦荣阁,那格格出嫁前住的闺阁是十分漂亮的,然而汾乔却半分高兴不起来。 顾府太大,大到她没有安全感。锦荣阁离正院太远,即使回家,也不可以随时见到顾衍,宅子里往来的佣人太多,太多陌生人面前,汾乔会十分不自在。 住在昆仑公寓的最后一晚,汾乔失眠了。 白天在老宅里站了一整天,汾乔浑身都是疲惫的,按道理应该很好入眠,可汾乔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淅沥沥下起了雨,越下越大。汾乔越是焦躁,便越是睡不着,那雷打得她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干脆穿上睡衣,起身,开灯。 灯一打开,又是一道惊雷,汾乔刚刚赤脚踩下地,吓得浑身一哆嗦,直接把开灯的遥控板摔在地上,一落到地面就是四分五裂。 汾乔惊魂未定下楼找水喝,也许是白天太累了,脑袋随着窗外打雷的频率,一下一下,突突地疼起来。 那车祸的后遗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痊愈,可是疼起来难受地要命。整个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