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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第1/3页)
“好像又裂开了。”进了屋的盛临遥并没有如同丁管家想象那般在吃饭,他坐在椅子上,解开了腰带。 对于身体健康,盛临遥被窦静妤影响,还是很看重的,他并不会隐瞒着自己的伤势,逞强让伤口恶化。 伤口在腰侧,那是回来的路上时受的伤,当时那名此刻本来是要给他来个穿肚的,结果被他躲了过去,可仍旧在他的腰左侧留下了一道深刻见骨的伤口。 他离京时带的伤药几乎用完了,外边又不可能放下心在药店买,堂堂镇国公世子可怜的连一点金疮药还得省着用。 本来盛临遥还没有这么做,但是在外边吃了一次亏就再也不敢以身试险了,他宁愿忍着痛也不用外人手里的药,这也导致了他腰上的伤口愈合缓慢。 屋子里早就被人点了炉子暖热了,这时候脱下上衣也没有多冷,盛临遥腰上缠的那四指宽的白色纱布上已经渗出了一团血迹。 长贵见状,连忙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上好的伤药,怀里叮叮当当兜着好几瓶走到盛临遥旁边,推开桌子上的碗碟,将药瓶放到上面。 他在盛临遥身前半跪下来,伸手解开绷带结,轻轻的将纱布一层一层从盛临遥腰上解开。 解到最后一层时,纱布已经紧紧的贴着伤口处翻出的血肉了,盛临遥闭着眼,咬牙忍住那种肉被撕开的痛楚。 长贵替盛临遥上了药,给他包好伤口后,盛临遥就穿上了衣服,他对长贵说:“坐下吃饭吧。” “是,少爷。”长贵也没说什么主仆尊卑的话,他听话的坐在盛临遥不远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看他吃饭的样子和盛临遥没什么区别,离家在外才知道家里面的好,单凭这饭菜的味道差别就是巨大。 吃完饭,盛临遥困得有些撑不住,他让长贵回房之后,也没让下人来收拾屋内的残羹剩炙,就上床睡觉了。 窦静妤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饭,才知道盛临遥回来的消息的。 “临遥回来了,怎么也不把我叫起来?!”她有些埋怨,茭白便道:“夫人,二少爷是关心您,才没有让人劳烦您呢。” “临遥这孩子就是喜欢为别人着想。”窦静妤弯着嘴角,笑意满满的说道。 “对了,临遥他现在醒了吗?”窦静妤想去看看离家一个月的儿子。 “刚才回报的人说,二少爷还没睡醒。”茭白告诉她。 窦静妤闻言,也打消了去看看盛临遥的念头,她道:“那我就不去了,让临遥好好睡一觉吧,那么晚才回来,路上肯定累坏了。” “茭白,你吩咐厨房,做一顿好菜,时刻热着,临遥不论什么时候醒过来,必须立刻送过去。”窦静妤正色嘱咐茭白。 茭白笑着应了一声:“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吩咐。” 长贵早上却是比盛临遥先醒,尽管他醒来时,太阳已经挂在天空的正中央了。 他顾不上吃早饭,就先跑到了盛临毅的院子外求见。 在院子里遛弯的江雪文看见他,好奇的走了过来。 “你不是二哥身边的长随吗?你来找临毅的吗?”江雪文问他。 长贵回道:“小的长贵,小的是想找四少爷,二少爷有事请四少爷帮忙。” “行,你跟我过来吧。”江雪文好说话的让他进了院子,带他走到盛临毅的药房门口,还替他敲门。 “谁?”盛临毅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江雪文理直气壮的说:“临毅,二哥派长贵来找你了。” 然后门就开了,盛临毅打量了江雪文身后的长贵几眼,就让开身子,叫他进去。 “雪文,我这边有事,你先自己玩吧。”盛临毅打发走有些好奇的江雪文,转身关上门,脸色沉了下来。 “长贵,二哥受了伤?”盛临毅一针见血。 “是的,二少爷左腰侧受伤了,离京之时带的药也用完了,二少爷一直强撑着,昨晚换药的时候,伤口已经流了脓。”长贵说起盛临遥的伤口,脸上就浮现了深深的担忧之色。 “什么!”盛临毅拧眉:“这么严重昨晚为什么不过来叫醒我!”他边说边拿出药箱,又从药柜里拿出好几瓶药放进箱子里。 长贵低头道:“这个,二少爷不让小的打扰您。” “二哥这人就是这样,”盛临毅不满的责怪几句,但他心里也清楚盛临遥整个人的固执,盛临遥要是下定决心,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长贵这个跟他如出一辙的人又怎么劝的了他。 拎起药箱,盛临毅就打开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