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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1/2页)
“果真是昙花…”陈婠不由地赞叹! 她话音刚落,但听身后亦是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昙花竟藏在此处。” 陈婠一惊,连忙站起来。 回眸处,一人衣带当风,长身玉立,凤目中映了满眼的月华。 陈婠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如何模样,只是脑中寂静,唯有眼前封禛的脸容瞧得分明。 封禛定睛,眼前女子鬓发微乱,更有几缕垂了下来,但却丝毫不影响此刻的美感。 反而在这花丛中,有种别样婉约的韵味。 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矫揉造作。 待看清了容貌,封禛这才有了些许印象,他负手近前,“你是,陈家女儿。” 陈婠明明知晓,却仍要装作不识,更不能直言他的身份。 挽了挽头发,面有惊讶之色,新月一般的眉微微蹙起,问,“你…竟然不是瑞王殿下?” 封禛掀起眼帘时淡淡一笑,含在嘴角,“我的身份如何,又有何关系?要紧的是你脚边的昙花,才真正难得。” 此风此月,此花此人。 唯有一树蝉鸣,衬得风清月明。 若陈婠没有诸多顾忌,此刻定是极美的偶遇。 “既然你不愿透露名讳,那么便告辞了。”她生硬的打破了本该有的旖旎情致,方走出几步,才想起自己的簪子还挂在梢头,便又不得不折回来。 封禛就立在枝桠旁,饶有兴致看着她踮起脚,用力伸手去捉那簪子。 陈婠越是急着逃离,手越是触碰不到,就在她索性要放弃时,忽然头顶一沉,仰头见那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将簪子取了下来。 她转身,却碰上了他的胸膛。 清淡的味道登时钻入鼻端,此刻封禛离得很近,近到一抬头就能碰上他的下巴。 陈婠往后退了一步,便撞上了树干。 他微微前倾,便将陈婠困在自己双臂和树干的中央。 封禛俯身垂首,将簪子递过去,虽然姿势暧昧难言,但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邪念。 仿佛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 陈婠伸手去拿簪子,他却微微一挑,凉丝丝的花尖儿抵在她下巴上,将她脸庞抬起了些许,“为何要来赴宴?” 陈婠凝着他的眸,胸口阵阵发紧,虽然封禛此刻的举止看似颇有挑逗的意味,但他细微的表情却出卖了内心。 他并不高兴,亦或者说来瑞王府花宴令他十分不悦。 而不巧的是,陈婠就撞在了这刀尖上,顺理成章地成为他发泄的出口。 陈婠自然不会忘了,如今此刻,她不是能和天子并驾齐驱的皇后,而只是一届庶民。若惹得太子不快,便是治个罪也是轻而易举。 ☆、第10章 平地风波此身起 “既收到了邀请函,不来岂不可惜。”她企图拨开花簪,但封禛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知道我并非瑞王,”他哂笑,“定然是很失望罢。” 陈婠被他抵的难受,仿佛那尖子要刺破了她的下颌。 “的确有些失望,”她看到封禛的面色更不善了几分,接着道,“是替大哥失望,他一腔热忱,却不知错付他人,连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二人之间骤然沉默下来。 少顷,封禛将身子收回,目光落在她面容上,忽然转了话,“你可会抚琴?” 陈婠摇摇头,“并未学过。” 封禛又问,“木笛,琵琶,吹箫呢?总该会一样罢。” 陈婠深呼了口气,再次坚定地摇头,“不曾学过乐器。” 夜风温煦,将她裙角吹地飘飘荡荡。 封禛自然知道她在拒绝,遂道,“很好,正合我意。成日听厌了靡靡之音,正想寻个清净之人。” 说话间,他竟是随性地撩开袍摆,就势坐在树荫下的卧石上,“你过来些,莫踩了昙花。” 陈婠便往旁边挪了几步。 一时风静花香,昙花随风轻颤,但很快便有了要枯萎的迹象。 “昙花一现,原是这般。”陈婠声音很低,却传到了封禛耳中,他正欲开口,忽听不远处有人在轻喊“小姐。” “是安平在找我,”陈婠如蒙大赦,连忙作别,“我该回去了。” 封禛却将她的双花青玉簪收回掌中,“若想要回簪子,便到前面的栖凤阁来找我。” 身后树丛发出轻微的响动,陈婠立在原地不肯前行,“你还未告知姓名,如何去找?” 封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