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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页)
,“妖女,你怎么那么狠心呢,走了那么多年都不回来……我好怕你一直都不回来……” 纪思璇艰难的扶住不断下滑的三宝,却忽然转头对随忆跟何哥说,“我一直都不敢回来,回来看到你们我就会想起以前,想起,乔裕……” 她还是微微笑着的模样,昏暗的灯光下,眼底清亮不减,灿若星辰。 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个名字,随忆心里一颤,何哥立刻一巴掌拍到三宝身上,“你没事儿说这个话题干什么?!换一个!” 三宝迷迷糊糊的看着三个人,“换一个?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海鲜楼啊?我好怕它哪一天忽然关门了,我才只去过一次啊,呜呜呜……” 何哥又要一巴掌拍过去,却被纪思璇拦住,她笑得不可自抑,“好了好了,她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后来何哥赴了三宝的后尘,一头栽在吧台上睡得昏天黑地。 随忆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纪思璇,“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劲。” 纪思璇正在看台上轻声唱着情歌的男人,听到随忆的声音转过头看,一脸认真的问,“阿忆,你为什么喜欢萧子渊?他做没做过什么事……让你特别感动?” 随忆想了想,“喜欢,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独断最没有道理的事了,不是权衡利弊,不是见色起意,就是忽然间有了那么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割舍不下。萧子渊让我感动的不是某一件事,而是他对我的态度,他所有的规划里都给我留了位置。” 纪思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垂着眼帘不说话。 一个男人不用说什么山盟海誓,他最大的诚意是慢慢告诉你,在那些你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怎么度过每一天。虽然你不在,他也留了你的位置。过去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随忆大概猜到了,“乔裕又做了什么?” 纪思璇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一脸的困惑的想了很久,“其实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做……” 纪思璇从包里翻出清凉药膏递给随忆看,“就是出差回来给了我这个,拉着我胡说八道了半个下午,没了。” 随忆接过来看了几眼,“真的只是胡说八道吗?” 纪思璇沉默不语。 “不是胡说八道。”她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挫败,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大多惊天动地动人心魄的爱情都没什么好结果,最缠绵悱恻的爱情就是以正正经经的态度平平淡淡的过好每一天,为自己也对你负责。没有那么多死去活来,陪伴到老才是情深。那个男人当年对我就是如此,寝室楼下摆蜡烛啊,唱情歌啊,从来都不会做,就知道整天板着脸皱着眉跟我说,纪思璇,建筑史看完没有,你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还不努力点怎么跟得上?纪思璇,你有时间学学这个制图软件。纪思璇,你的概念太虚,进度太慢,质量太差,没有深度,数据太水,线稿拉得不行,模型不够挺,渲染不够逼真,重画,重做,重测,重来。把你的作业批得一无是处,可等你提前完成交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别人才刚刚做了一半,老师会一脸惊喜的夸奖你。我在国外的时候,别人会跟我说,纪思璇你的画图基础特别扎实习惯特别好,其实我父母都没有正正经经的教过我,我学建筑的优势不过是有美术基础,仗着有些天赋和悟性,可是那些技巧和习惯都是乔裕教的。连我自己的教授都会跟我说,其实我钟意的关门弟子是个男生,也是中国人,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叫乔裕,你认识吗?可是他没有来,你的作品里有他的影子。” 纪思璇沮丧的趴在桌子上,紧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认识吗?我可以回答不认识吗?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所有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一次又一次,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编织了一张网,无声无息的把我淹没,根本就逃脱不掉。如今我回来了,还是如此,他温温和和的看着你笑,你生气,恼怒,讽刺,毒舌,你所有的反抗和抵触,他都照单全收,又无声无息的收网。这个男人不是懦弱,他是真的温柔,一种因内心强大而生出的温柔,我到底该怎么抵抗?” 随忆想起毕业那年,有一次妖女交了一份作业,教课的教授很高兴的夸赞她,说她的这张图和他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风格很像,叫乔裕,还说她之前一直都是靠新奇博人眼球,现在终于肯踏踏实实的沉下心来了,总算有了点自己的东西,很好。可她回来就把那张图撕得稀巴烂,当天晚上熄灯以后她又在走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