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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自己的选择,妈不会阻止你。如果不快乐,就……放手吧。爸妈养你,不要紧的。 秦苒曾想过这桩婚姻的不现实性与戏剧性,也不是没有思考过未来的发展。但真到了这一步,那种疼痛,真真能把一个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原来婚姻从来都没有后路可退,要么前进,要么崩溃,原地踏步的不叫婚姻,只是搭伙过日子。这五年来,她费尽心思紧紧抓住的,最后却是一团云雾。是是非非,其实早就明了,只是她不肯去正视。 她少女时期最美好的暗恋,年轻时期最专注的情感,都给了那人。她演了几年的独角戏,戏里戏外,他自始至终都是旁观者。 昨晚沈凝溪告诉她:“别人都看得出你爱他。你看他的眼神,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后来她又问:“你怎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夫妻俩坦诚一点又不是难事。” 秦苒趴在枕头上,无比冷静地说,没有人会在乎唾手可得的爱,更何况谢简那样的人。在他面前袒露心迹,等于剥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处置。 所以她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为的就是等这一天,走的时候,潇潇洒洒,留点尊严。 —— 秦苒打了无数次电话过后,终于有人接了。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今晚回家么?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宜。” 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八点,你等我。” “好。再见。” 她挂了电话,盘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公寓。每一个小物件,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存在的痕迹。 天气越来越冷,明天即将立冬。她朝手心哈了两口气,在他回来之前,去厨房泡了杯热茶。 八点,不差一分一秒,门被推开。 他的头发有些湿,肩上也沾了些细细密密的小雨珠。外面下了一场冬雨,冬天的雨大概能冷到骨子里,否则为什么她看过去,他的嘴唇都有些发紫? 像往常一样,她走过去迎接他,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挂好,给他递热茶。谢简看见她露在外面的一片肌肤白皙得晃眼。这样的时刻发生过很多遍,所以两人配合得默契而自然。 他低垂着眉眼,将她递过来的暖胃的茶一饮而尽。 秦苒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尽量装得风轻云淡,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尽量快点解决。我的律师说……” 话音戛然而止,茶杯猝不及防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溅了一地。她惊了片刻,往后退了两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腾空抱起,往卧室的方向,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强忍着慌乱,揪住他的衣扣:“你干什么?” 谢简充耳不闻,大步往前走,进了房间后将她甩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上去。他的周身都散发着寒意,力道大得让人无法反抗。 这样的他,她很少见。她又气又恼,还颇有点受到屈辱的味道,可最后竟然笑起来。谢简神色一凛,伸出手指抹去她唇上的唇膏,她趁机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无名指,血珠在她苍白的唇上蔓延开来,有股浓浓的铁锈味儿。可他却无动于衷。 “放开我……我不想和你撕破脸!” 他仍旧不动,像一座泰山。 她张开嘴又去咬他的手臂,语调尖锐刻薄,跟那些得知丈夫出轨的女人一样愤怒:“许你骗我这么久,把你的白莲花藏了这么久,还不许我提离婚?我成全你,你恼什么?你不是该放烟花庆祝么?” 被她咬得疼了,他闷哼一声,总算开口,声音无限疲惫:“别闹了。” “谁闹了?”她面红耳赤,双眼充血,“谢简你别欺人太甚。我不会听你的话,一句都不会。” “骗你是我不对,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释。”他伸出手指去揩她眼角的泪水,声音近乎诱哄,“你说离婚,问过我的想法么?这样对我不公平,是不是?” “别跟我讲公平。”她躲开他的指腹,“你不配。” 他低头去吻她的脸颊,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