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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3页)
一些之前从未相信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彻底改变了我所有认知。 我和云杜若赶到道缘堂,敲门并未有人应答,离开的时候我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或许是从事法医的缘故,我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云杜若职业的敏感担心道缘堂有事发生,再未经过任何请示的情况下和我从后院破窗而入。 进入到道缘堂后发现这是一间很奇特的房间,门窗的缝隙都从里面被黄色道符封闭着,云杜若检查过所有的缝隙,除了我们进来的地方都完好无损,这应该是一间被人从里面封闭的密室,可我们进来至今未见到过人。 一楼是店铺,二楼是店主张松林住的地方,二楼的床铺很凌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极其匆忙的起来,我用手试探被窝中已经没有温度,想必睡在这里的人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一把断裂的桃木剑遗落在下楼的台阶处,放在窗户边的镜子四分五裂的碎裂一地,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争执或者是打斗,云杜若在台阶处发现指甲的抓扯留下的印记,还有一枚断裂的指甲镶嵌在地上的缝隙中。 我们顺着楼梯小心翼翼走下去,一楼的店铺并不大,一目了然就能看清楚所有的地方,从现场环境看,这个房间至少应该有两个以上的人才对,而且一直都留在这个房间中没有离开过,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转身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我准备拾取的时候,发现茶水竟然从地板中渗透下去,这说明在地板下还有空间,云杜若经过探查找到了隐蔽的开关,一道幽暗的台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云杜若手电的照射下,我们小心翼翼走了下去,在那幽暗的地下室中我们终于找到消失在这个房间的主人。 那或许是我入行这么多年见过最毛骨悚然的凶案现场。 至今回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云杜若的手电光慢慢扫视着房间,满屋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四周的墙上写着歪歪倒倒,大小不一的血字。 我该死!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这里的开关,当我打开地下室灯的瞬间,我和云杜若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在房间的中间一名死者跪在地上,双眼眼皮被割去,双眼被插入细长玻璃,眼球已经破裂只剩下两个留着黑血的窟窿,浓血和黑水混杂在一起从里面流淌出来,在死者脸上画出两道阴森诡异的线条。 死者腹部有撕裂创口,脏器完好无遗失,但大肠被拖出腹腔捆绑双脚,死者双手抱膝,左右各一根铁刺从手背刺入,穿透膝盖后透入胸腔,至后背肩胛骨穿出。 死者是被刻意固定成这个形状,从血液凝固的程度以及尸斑推断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两天以上,整个地下室弥漫着血腥和腐肉混杂在一起的恶臭。 云杜若始终都全神贯注的警示着四周,这应该是一起密室凶案,可我们只找到了死者,但是我和云杜若搜索完整个道缘堂,也没发现行凶的凶手。 第一章 屠夫 我很不服气地蹲在地上拾取散落一地的验尸报告,斜着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屠夫,十分钟之前他把我整理几个通宵的验尸报告气急败坏地扔在我脸上,到现在我还大气不敢出,我相信局里应该没有谁敢在屠夫发火的时候说话。 屠夫真名叫姜山,公安局局长,为人刚正不阿不苟言笑,来局里大半年了感觉谁都欠他钱似的,从来没见他笑过,背地里大伙都叫他屠夫。 这个名字的由来和他个性没关系,源于他的经历,七九年对越反击战,姜山那个时候还是侦察连连长,老山轮战的时候,姜山的连队奉命向敌军后方迂回穿插,被堵在一个无名高地上,死磕三天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姜山的连队攻上高地时,双方都弹尽粮绝。 白刃战最为惨烈,姜山冲在最前面,尖锐的刺刀已经无法填补嗜血的戾气,他拿着牺牲炊事员的菜刀,劈砍着每一个冲上来的越军,是砍!活生生的砍杀,不分部位地重复着简单的动作,那已经不是杀敌,而是如同屠夫宰杀畜生般,倒在他面前的越军被他一刀刀分解成参差不齐的肉块。 一路杀上高地,姜山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路和支离破碎的尸块,他犹如一个从屠宰场出来的屠夫般站在阵地上,浑身沾满鲜血只能看见一双嗜血的眼睛,手中那把菜刀卷裂的刀刃上沾满着肉屑和骨渣,据说当晚的饭就是用这把菜刀做得,阵地上被炸死的野兔剥了皮扔在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