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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推心置腹 (第1/3页)
邵郁已经出来十日有余,副将能老老实实等下去,并未派人来寻,实属不易。这年节,能替上官顶雷的忠心副将,着实不多。 “邵翎很能干。”邵郁咳了两声,“回去顶多抱怨两句。” 楚岸愣了一下,失笑:“原来是邵翎做副将。邵老将军倒也是慧眼识人。无父无母的孤儿,已经被训练成了上阵能杀敌,下阵能练兵的先锋将。” 邵郁跟着干笑:“是,是。三哥讲的正是。” 三哥怎的还不走。要聊到天亮去吗? 邵郁眼睛有些不自控,垂睫瞅了眼窄仄的木榻。 这榻,怕是要两人都侧着身,才堪堪容下一二吧? 若是都侧身,三哥又素来爱闹,怕是不肯背对着她好好就睡。 若是两人相对而卧,那岂不是要四目相对。 若是三哥手指再不老实些,无意间探到她后背,摸到了里头束胸绸带很是明显的边缘。 不。 三哥没有那么登徒子。 不会绕道她背后去。 顶多就是面对着她闹一闹。 身前却亦很是危险。 可若三哥骤然要求为她宽衣,无意间在身前胸部稍稍靠下的位置,碰到束胸处系得格外有隐蔽技巧的结子...... 三哥早已开蒙,自是知道女儿家束胸是怎样的──那她就死定了。 眼看着楚岸再次解了腰间镶玉的金锤蹀扣,松开腰带,再将锦靴摆好放在脚踏一侧,悠哉悠哉合衣而躺。 邵郁抬手捂住了脸,心如枯槁。 娘啊。 我该怎么办。 “郁儿。你还杵着什么?”楚岸拍拍木榻,“过来,陪我说说话。你若是害羞,就先坐过来也可以。别等我过去逮你。” 邵郁:“......” 隔壁。 邵冼战战兢兢:“月儿。” 月儿正用宝剑抵着他脖子,“跳上去。” 每次都要蹲房顶护夜。这次怎的怂了。 “六宝就在房内嗑瓜子。”邵冼满脸苦相:“我给你抓来,叫你随便打骂?” 刚刚六宝抓来紫契,丟去小月房里,亏得小月反应快,跟人东扯西扯聊了一阵子才糊弄过去。 “秋后算账要找对人。”邵冼握拳作揖:“月儿就别强人所难了吧?” 那可是三殿下,皇子啊,听墙角恐怕要掉脑袋。 小月强忍住笑:“谁要你专去听墙角了?想来三皇子马上就要回房。将军又受了伤,你站好屋顶,注意保护将军,也当站夜岗。” 邵冼不动。 小月登时变脸,剑刺过去:“还不走!” “走走!马上走!” 小月忍笑收剑,少顷,身轻如燕也飞上房顶。 并没有看小话本,邵冼无精打采站上屋顶,说书到底还是听过的,低头叹气。 哎。 “邵翎是否到了娶妻年岁?” 楚岸越发八卦,从东聊到西。打了无数哈欠,邵郁眼角全是红润水光。 二人一躺一正襟危坐,都在木榻逼仄的空间内。 二人之间,只隔了数掌。 邵郁漫不经心,“到了吧?还未行弱冠之礼而已。前几年已经束发。” 楚岸再次试探:“可到了十八?” “十九了。”邵郁又打了一个哈欠:“怎么了?三哥这么关心他?有合适的姑娘给说媒?” “十九?”楚岸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那倒是比郁儿还要大了四岁。” 邵郁还从未料得有人能如此清楚自己多大,猝不及防也不困了,“所以?” “听闻漠北有一部族,部族的首领叫胡轧,胡轧有一妹,面貌极美。”楚岸不紧不慢。 邵郁心里一咯噔。 要糟。 三哥怕是知道了什么。 屋顶。 小月嘴角叼根草杆,躺在屋顶悠哉晃腿,且小声:“诶,邵冼。” 邵冼惊悚回头:“你何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