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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4页)
道的是,感情,有时候也会有一厢情愿的时候。 时光荏苒,他渐渐的在时光里跟丢了他的女孩。 伟大的哲学家,泰戈尔先生曾经说过,“友谊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在于: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谊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这句话,徐墨离还未读懂这句话时,他的好朋友苏扬已经和他最喜欢的女孩方欣然走在了一起。 十七岁那年,s市一中的校园里,长廊已经爬满了爬山虎,绿色植物装潢着整个夏天。方欣然坐在长廊的石阶上,与徐墨离两人各自背靠着柱子的一面,她捧着一本书,嘴里柔柔的念着:“蒲公英恋上树的落寞,树恋上浮云的自在,也许初相遇,已是场注定了的安排。 ”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他听着,平静的心里渐渐的染上了阴郁,不远处的塑胶跑道上苏扬正绕着圈跑一千米,不知道跑到第几圈的时候,他双手撑在双膝上,大汗淋漓却露着干净迷人的微笑,全身洋溢着春天般的温暖。 徐墨离看到身后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那本书丢在徐墨离的身上,抬腿就往跑道上去。手里拎着的蓝色饮用水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夺目。 生活就是喜欢捉弄人,徐墨离看见,她在用纸巾为苏扬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甚至在他抬手拧开水瓶的时候,一脸温柔的看着他仰头喝掉大半瓶水。 一向不喜欢察言观色的徐墨离,那一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他的发现让他一直无法释怀。 徐墨离在一场篮球赛上,在传球的时候刻意的将手中的篮球砸向篮下。苏扬失手错过的篮球正好撞上他左小腹上的肋骨上,球的惯性让苏扬当场跪坐在地上。场外的方欣然一个箭步上来,在他的注视下错过了他的身子,一把上前扶着苏扬的胳膊,轻声而急切的问:“有没有事?疼吗?” 她的嘴唇瑟瑟发抖,随着苏扬因疼痛扯出的牵强的笑容,一手推开身边的徐墨离,大声的斥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是砸伤了怎么办?” 怎么办…… 那是徐墨离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他的守候多年的女孩,眼里已经容纳不下自己。他站在篮球场的中央,他就站在他们的前方,却始终只能是个局外人。原来,当蒲公英爱上了树,却发现树爱上了云,竟是这般相互纠缠、相互折磨。也许初相遇,已是一场注定了离别结局的安排。 爱情和友情向来都是男孩无法处理好的两样东西,三人行,他渐渐的一点一点的认真扮演着那颗纯白的蒲公英。 毕竟,当时他还那么年轻,年轻气盛的男孩子,情感往往高于理智。 依稀还记得,高三毕业那年,他借着酒劲勾着苏扬的肩膀,将他拽到了马路旁。看着那个瘦瘦高高一向斯文的男孩,他竟然开始难过,难过自己和他十几年的友情。偏偏上天让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也在他们之间选择了一个。 不是他,不是他。徐墨离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捏紧的拳头迟迟无法落在对方的身上。暮地,他用那杯酒精熏染过的嗓音,低低的说,“苏扬,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 他们最初的相识不过是基于彼此父母的相识,那么竟然他无法左右上一辈,那就从他们这里开始吧。 转身的时候,他只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祝福他曾经最喜欢的女孩,能够与他曾经最信赖的好友,一生相伴。 高考前,徐墨离曾经问过方欣然,想要上哪一所大学。全国那么多高校,他那时候还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一个城市,她会不会就此忘了他。他清晰的记得,方欣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却转头问苏扬,他想上哪所大学。 苏扬说,帝都。 方欣然点点头,回答,j城。 大学报到那天,踏上j城的是徐墨离和苏扬。而方欣然,却只身去了帝都北京。人生中有几大重要的抉择,这一次他们的抉择,注定了他们这一生必定相互纠缠、相互妥协。 那时候,徐墨离在大学宿舍里再次看到当年s市的理科状元苏扬时,很惊讶、也很迷惘。上天喜欢捉弄傻孩子,哪怕他所有的志愿都跳开了北京。 四个人的宿舍,他睡在苏扬的下铺。当夜晚降临其他人都熟睡打鼾之时,他立起身子向门外走去,狭窄的楼道里苏扬正在打电话。徐墨离背靠在一旁的楼梯上,直到苏扬放下电话才堪堪叫住他:“我们聊聊。” 聊什么? 男人能够谈得上的无非就三样东西,分别是女人、事业、和足球。徐墨离将藏在裤兜里的劣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