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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5/5页)
能找到这只老狐狸,到时候非像方刚说的那样,把他关在卫生间里七天七夜不可。 恨归恨,饭还得吃,觉还得睡。这天我正在吃饭,方刚来电话了,有个现象很奇怪,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如果你今天只接过一个电话,肯定是在开始吃饭或吃到半路的时候。方刚说:“有个怪事,你还记得那个给方德荣下降的赵老板吗?” 我说记得,方刚说:“刚才阿赞巴登告诉我,说赵老板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中了极厉害的鬼降,上午刚去找过他。阿赞巴登检查过,说施降者的阿赞法力在他之上,没有什么把握能解开,除非去菲律宾槟城找他师父鬼王,否则活不过半个月。但因为赵老板当初已经把钱都拿出去给妻子治病,现在成了穷人,根本拿不出几十万泰铢的解降费用。对了,你没把那件事透露给方德荣吧?” 我连忙说没有,但心里发虚得很。 方刚说:“没有就好。赵老板这人也够倒霉的,给人落降,自己也被仇家落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阿赞巴登说,这几天赵老板天天都去求他解决,搞得他很烦。” 挂断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给方德荣打了电话,借口询问他的恢复情况。方老板说一切正常,而且也已经走出家门,大胆地去金店和工厂忙生意了。聊了几句之后,我就顺便说起赵老板被下了鬼降的事。假装轻描淡写地说你为什么给赵老板下这么厉害的降,用来套他的话。 对于这事,方老板没有正面承认,但也没否认。我继续套话,说因为你不还钱,人家老婆命都送了,你现在不但仍不还钱,还下降给赵老板,这太说不过去,还是收手吧,毕竟以前是好朋友。 方老板不再回答我的提问,说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华商晚宴,他还要准备一下,就不多聊了,然后把电话挂断。 当时我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为了五万泰铢,要把赵老板卖出去,连自己都不能理解。如果给方刚打电话,告诉他赵老板的鬼降是方德荣干的,想让他帮着问阿赞巴登赵老板的联系方式,这显然行不通。因为等于直接对方刚说,我已经把赵老板给方德荣下虫降的事泄露给后者了。但我很不甘心,赵老板被方德荣害得那么惨,我和方刚帮助方德荣解降,这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上圣肠号。 想起方刚说过的话,我悄悄出门,来到阿赞巴登的公寓楼下,在附近瞎转悠。两个多小时后,我都要放弃了,却远远看到赵老板从巷口走过来,身体摇晃,脸色铁青中透白,很是诡异。 赵老板看到我在路边坐着,也很奇怪,我向他招手,把他带进一个小餐馆内坐下。我先请他吃了一份炒饭,说:“方德荣已经知道有人给他下降,虽然没有证据是你干的,但他最怀疑的就是你。现在他不但已经找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虫降,还反过来想给你下最厉害的降。他找了几个降头师,也找过阿赞巴登,但他没同意。不过看到你这副模样,很明显,方老板已经另找别人干了这件事。” 听我讲完原因,赵老板忍不住大哭起来。他的工厂已经倒闭,手里仅有的钱也都搭进去给妻子看病,工厂的设备抵押给他人变卖,可一直没能脱手。现在他分文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根本出不起解降的费用,老婆的仇也没能报上。我心里有愧,吃过饭后,就从银行取了三万泰铢给赵老板。他非常意外,一时不敢要,我托说都是阿赞巴登的朋友,让他用这个钱先托人想想办法,以后再还给我。赵老板很感激,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饭后,我给赵老板出了个主意,说了方德荣明晚要参加华商晚宴的事。我让他想办法也去参加,并在众华商面前直接问方德荣要钱。 赵老板说:“以前碍于面子,我从没当着外人面向他催过债,后来老婆去世,我忙于报仇,也再没联系过方德荣。” 我说:“他就是抓住你这一点,所以才拖起来没完。既然你俩之间的债务已经不是秘密,干脆就把事情闹大,方德荣在曼谷唐人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做给人看,也会还你一些钱。” 赵老点了点头:“好吧。要不是您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我,我怎么也想不到方德荣那个混蛋居然找人解开了身上的虫降,还反过来给我施降!我去找过阿赞巴登师父,他说只有菲律宾的鬼王师父才能解开这个降,不然我活不过十天。但要收五十万泰铢,我哪里拿得出来?看来只好等死。对了,您知道当初给方德荣解降的人是谁吗?”这我当然不能说,赵老板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