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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5页)
间有点久,手都不听使唤了,沈兄莫介意。” 沈大郎摆了摆手,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不过阿舅家的信怕是要过许久才能到,毕竟陇西距离扬州颇远。父亲倒是没有十分确定,只叫大伯在京中留意着,因此我看珍姐的婚事还是悬着的。” 陈益和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些,道“陇西不仅偏远,且气候恶劣,若是四娘子嫁过去,恐怕也是难以适应那里的风沙。” 沈大郎深表同意,“可不吗?再说看看我那表弟,模样一般,也就占个老实,可是我阿娘喜欢啊。这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只有听的份儿。” 此刻的陈益和心焦如焚,对于后面沈大郎说了些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更不知一路怎样浑浑噩噩地牵着马回了家。整个脑子失去了冷静,变得异常混乱,若是沈珍珍嫁了别人,他该怎么办?想到如此,便觉得心痛难忍,有如刀绞,原来不知不觉竟已经对沈珍珍如此动情。 想到沈珍珍的如花笑颜,陈益和再也坐不住了,什么深思熟虑,什么三思而后行都被抛却脑后,如今的他只是慕少艾的少年郎,想要得到自己心爱的少女,于是他奔出房外,就着月光,朝父亲的书房快速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郎君该出击啦,撒花撒花,说好的强势回归! ☆、陈益和向其父剖白心迹 此时的长兴侯,陈克松正在书房中细细地研究西京城墙布防图,因着城墙和护城河乃是守城的根本,所以一丝都不得怠慢。这时,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敲门声,一并传来了儿子陈三郎的声音,他心觉奇怪,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书桌上的图纸,这才让陈益和进了书房。 在陈克松的眼里,三郎不仅样貌出色,从小到大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遇事冷静。而此刻的陈益和,却是呼吸急促,满头的汗水,头顶上掉落的碎卷发粘在额头上,陈克松哪里见过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心觉诧异,不紧不慢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可是在勋卫中出了事?” 陈益和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两手的拳头一握道,“儿是想来与父亲说说配婚令相关事宜。” 陈克松一听是配婚令的事,倒是松了口气,以为这小子在勋卫中闯了什么祸呢,如此惊慌失措的,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原来是为了配婚令之事而来,怎的还这般大惊小怪。你年方十五,恰恰就是配婚令中的适龄郎君,为父想在明年给你定下亲事。虽然也有许多同僚问起你,但是这毕竟涉及终生大事,还是谨慎挑选的好。对方家小娘子的相貌,品性,以及家境都得细细考量才是。” “父亲,儿已有心上人,求父亲成全。” 陈益和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作为在家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庶长子,他从未如此勇敢地在父亲面前主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哦?说说,是哪家娘子?” 陈克松好奇的问到。 “那小娘子,沈四娘乃是我长丰书院的同窗沈仲明之妹,其父是扬州允判,沈庆元。” 陈克松的眉头皱了皱,扬州允判,从六品官,门户真真是低了。 “这小娘子有何过人之处,竟教你这般失了方寸?出身不过六品,高攀我们侯府?还是远在扬州的,难道这偌大的西京城,就找不出一个胜过她的?” 陈益和看着刚刚还面色柔和,这会儿却变了脸色的父亲,心一横,两膝着地,直接跪倒在父亲身边,缓缓道来,“儿当年年仅九岁,去求考长丰书院,渡船于河上时落了水,恰沈家船路过,将儿救上了船,那小娘子央其母赠药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这救命之恩乃其一。” 陈克松冷哼了一声,“那陈七跟着你难道是摆设?没有沈家人,你也不会有生命之忧。少跟我说救命之恩,难道就得以身相许了?笑话!” 陈益和并没有退缩,继续说道,“再后来,儿与其兄成为同窗,平日多有照应,也曾去沈府做客,那一家人友善非常,让儿生出亲近之感。起初儿也视那小娘子为妹,可是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儿才发现,见不到其人时,心中思念难忍。原来,那小娘子的一颦一笑,已在儿子的心中默默扎根。也许她并不是世间女郎中最好的,也不是多么完美无瑕,但是在儿子的心中,她就是能胜过一切珍宝。” 说到情深处,已经眼含热泪的陈益和,还用握拳的右手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心口。 陈克松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已经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倔强地抬脸看着自己,都是为了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