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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3/3页)
“好好一样东西,你说你不要就不要,还给我,或者别接。干嘛要给它一折两半?你说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去银行挂失啊补办什么的吗?” 她立刻瞪他一眼:“活该!谁让你侮辱我人格!” 他不觉好笑:“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哪个老爷们儿给媳妇儿生活费就成侮辱人格了?” “我给你一张卡,让你照上头划拉,让你别上班,你什么感受啊?” 他想说:就你那俩破工资,养活自己都够呛!但他忍住了没说,不然今晚就别睡觉了。 晓芙还在那儿振振有词:“你就是觉得你的那就叫事业,别人的都是糊口的营生,是不?” “行行行,你的那叫事业!这事儿能不能就此打住咯?!还有啊,”他弯着迷人的小括弧,温柔地笼罩着她说,“削你不是要把你片儿成北京烤鸭,简单明了,就是要揍你。给你吊起来打,打得你皮开肉绽,以儆效尤!” 晓芙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敢!你这马扒皮!” 他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心里猛来一阵喜欢,搂着她的胳膊不由加了把力道:“这回初犯,先给你记着,以观后效!” 他开始解她襟前的扣子,她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不解。 她迟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最近有点儿发胖。” 他笑了:“哪儿胖了?” “好像哪儿都胖了。” “我给你看看。”他不由分说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一边揉搓她,一边说,“也就是胸怀更为壮观了,以前是两座泰山,现在直接改珠穆朗玛了。” 他手口并用,所到之处皆和通电一般,燃烧了起来。 她的胳膊腿儿马上勾紧了他,他趴在她身上喘了一口粗气:“再等等,再等几个月。” “我已经三个月了,应该没关系了。”她一秒钟都不想等了。 “还是等等吧。”他试图理智。 “不行,你不许把人扔半道儿上!”她气急败坏地把手伸进他的上衣,“要不你进来一半儿,不就行了?” 他瞅着她的腮边唇上让他招惹出的朵朵桃粉,毅然采纳她的意见。这段时间,这么隔靴搔痒地摸啊亲的可把俩人憋坏了。 “我要炸了。”他在制高点低吼。 “那就炸吧。”她带嗔娇喘。 他炸了,她也跟着他炸了。 随着一阵濡热,她觉得他炸裂了她身体里的一根膨胀已久的小水管。 马叔叔的老黄历 晓芙的工作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致远的态度一变,晓芙爸立刻甩手不管,晓芙妈私心也认为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但就这么鸣金收军又顺不下这口气,因此就常在和女儿拌嘴的时候把这事扯出来发两句牢骚。 两人都有早起的习惯,致远去跑步,晓芙在家备课做早饭,她现在已经学会把小米掺在大米里头煮粥了。有一天早上,他刚跑出去不久,天就下起了大雨,且电闪雷鸣,他只好往回跑。刚进家门就听到晓芙在一段轻音乐声中大声说话,跟诗歌朗诵似的。他一时好奇,放轻脚步循声走到了书房那儿,只见门洞开,晓芙正背对着门口,面朝窗台上架着的苹果手机摄像头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又不伦不类地讲一个童话故事:“……送给她一朵世界上最beautiful(美丽)的rose(玫瑰),一朵表示最高尚、最纯洁的love(爱情)的rose(玫瑰)。这朵rose(玫瑰)要在她的 eye(眼睛)没close(闭上)以前就送到她的面前来,这样她就不会dead(死掉)——” 他不厚道地笑了,她听到响动转过身来,一看见那对熟悉的小括弧,不由又羞又恼,马上把书房门关起来了。 他俩从没谈过她工作上的事儿。那天吃早饭的时候,他破天荒问她:“你刚说那故事叫什么名儿啊?谁写的?” “安徒生的《世界上最美丽的一朵玫瑰花》。”她红着脸说,又义正词严地警告,“下次你不许躲在我背后偷看!” 他又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