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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2/3页)
芙大为不解。 小蚂蚁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笑了:“没影的事儿!都什么年代了,两人有点儿感觉,处个朋友,不代表非得山盟海誓,要死要活的。况且,我觉得他并不适合我,我们对很多问题的看法有着本质性的差异!” 这话从曾经的乖乖女小蚂蚁口中说出来,晓芙简直目瞪口呆。她使劲儿往小蚂蚁脸上瞅了两眼,竟找不出一丝一毫失恋的落寞。 她一下想到,她和致远也没山盟海誓,要死要活的。然后有个很不安的想法跳入她的脑际,以后致远会不会也对别人这么冷静地剖析她张晓芙:我觉得她并不适合我,我们对很多问题的看法有着本质性的差异。 正呆着,小蚂蚁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道:“再说了,读了这么多年书,我还没学以致用,为四化做贡献呢!那些恋爱啊,婚姻之类的以后再说吧,我希望我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位,是一个能让我真正从心底去崇拜的男人!”她带着一脸悠远的笑:“小时候觉得宋庆龄嫁给孙中山是年轻叛逆,让理想和崇拜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明白,对女人来讲,崇拜就是一种爱!” 晓芙心里“咯噔”一下:她所谓的“从心底去崇拜的男人”不包括她的“马师兄”吧?! 只要一把这两人联系到一块儿,她就五心烦躁的。 她早就发现,每回致远来查房,小蚂蚁总会主动和他叨咕点儿什么,有时候是她毕业的哈佛,有时候是他毕业的霍普金斯,有时候是哈德逊河畔腰有十米粗的自由女神像,有时候是国会山苦大仇深的四张总统脸……旁人多半都插不上话。让晓芙的心像让猫抓般难受的是,致远似乎挺喜欢跟她那么叨咕。 手榴弹的到来加速了晓芙本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的坍塌。 那位原是来总院做产检的,顺道儿买了两篮水果,来病房里慰问了一下两位发小的“病号”长辈,正巧撞见致远在查房,确切地说,是正巧听见小蚂蚁在和“马师兄”掰扯卧龙熊猫繁殖基地的国宝们的命运,末了,还由衷感慨了句:“师兄,我真是羡慕你可以有那样的机会亲历灾区,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忙着在新加坡参加一个年会,我真想去当志愿者。” 她这话一出口,晓芙立刻偷偷地去用眼神和手榴弹交汇了一下,发现那位的眼睛都直了,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等晓芙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就忿忿道:“丫太能作了!还新加坡年会,丫是怕死吧?!” 她兴奋得一脸蝴蝶斑都亮了,“没想到就那小病秧子,她还挺风流!她肯定对那白大褂心怀不轨!” 晓芙的心狠狠抖了一抖,脸上却极力作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唔,我也觉着她对那白大褂挺有意思的,你觉着他俩有可能吗?” 手榴弹立刻摆摆手:“我觉着不会!那家伙壮得跟种马似的,小蚂蚁要跟他,一个回合就得闭过气去!男的到了他这个年龄,都是实用主义!” 她说着,往晓芙身上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说:“你这样的,还勉强招架得住。” 晓芙脸一红,心里一喜,嘴上却说:“我靠,说她就说她吧,你捎带上我干嘛?” 手榴弹没工夫理会她,还在那儿唾沫四溅:“丫还有闲情逸致同情熊猫?有种把它们都抱家养去呀!你说她小时候也不这样啊,那会儿成天戴个小眼镜儿傻啦吧唧的……” 手榴弹来访后,晓芙更是十二分地警觉起了致远和小蚂蚁的互动。 有一回,小蚂蚁和致远谈起了自己对政府当年的宏观调控政策的看法,她觉得那不尊重市场规律。晓芙边拿热毛巾给身子还挺虚弱的司令员抹背擦脚,边忍不住腹诽:国家政策,你丫说不规律就不规律了?! 她忽然特想看看致远的表情,便迅速抬了一下眼皮,结果居然捕捉到致远正面带欣赏地在聆听小蚂蚁解析市场,听到紧要处,还冲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弯了一弯小括弧。晓芙心里的五味瓶全让打翻了,酸的苦的辣的涩的流得到处都是,她不禁想到了她妈常念叨的一些口头禅,比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比如“天下乌鸦一般黑”,再比如“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她无比愤怒地想:马致远你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理你我跟你姓! 这么想着,她搓着司令员脚丫子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司令员实在受不了了,微弱又不失慈爱地说:“丫头啊,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你累着!” 晓芙挤出个笑容:“我没事儿,爸爸。” 致远闻声朝她看了一眼,晓芙根本对他视而不见,只是埋头专心致志地替司令员擦脚丫子。 我又有话说: 鉴于本人挤牙膏速度不快,找出几个月以前写过的一篇关于移民生活的中短篇小说《乱红飞过秋千去》,给大家等更的时候看。链接如下: 链接貌似进入不了,我这个可怜的技术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