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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1/2页)
除了那次醉酒后不小心对小竹说漏了嘴。 虽然小竹总和他吵架,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体贴地替哥哥瞒下了这份爱慕。 后座的贺筝月突然说:“子涵,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到小时候,我一点也不想长大。我想带着你和小竹宁宁,玩上一辈子的扮家家酒。” 十五岁的贺筝月特别抗拒陪妹妹玩家家酒。 三十二岁的贺筝月特别怀念当时妹妹脑瓜一转,随口想出来的家家酒剧本。 钟子涵轻声说:“等回童州了,我们陪你玩。” 贺筝月苦笑:“你们不嫌幼稚啊?” “你这个做姐姐的都不嫌幼稚,我们这几个做弟弟妹妹哪儿敢嫌幼稚啊?” “行,那回去你们就陪我玩。” “嗯。” 贺筝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气比刚刚轻快了不少,半开玩笑地说:“那我们怎么安排角色呢?还是小竹演妈妈,宁宁演爸爸?我演女儿你演儿子?” 钟子涵抽了抽嘴角:“算了吧,你让我现在对着孟屿宁喊爸爸,我宁愿去死。” 贺筝月哈哈大笑:“……那你演爸爸?” 钟子涵表情怪异:“你觉得孟屿宁他肯叫我爸爸吗?” “那要不你们都演爸爸吧,我一个人演女儿,反正我没你们那么要面子。” “哦,那我和孟屿宁都演爸爸,小竹管谁叫老公啊?老公一号,老公二号?” 贺筝月:“……” 这还真是个问题。 *** 此时正在童州的雪竹并不知道贺筝月从上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重温扮家家酒。 因为那天突然知道贺筝月要离婚的事情,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担心姐姐。 孟屿宁同样表情凝重,后又打了个两个电话,应该是打给律师。 回家后,雪竹也没敢跟宋燕萍说这件事。 听钟子涵说,她离婚这件事是瞒着父母先斩后奏的,所以长辈们这边,能帮忙瞒着就还是先瞒着。 大概是怕被劝和吧。 雪竹回深圳参加同学聚会的那天,孟屿宁送她去高铁站的路上,她也仍是愁眉不展,心里一直在想贺筝月的事。 “还在想筝月姐的事情?”孟屿宁问。 雪竹小幅度点头:“嗯。” 男人温声安慰:“我和子涵会帮她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雪竹突然抿唇,声音很低:“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姐姐。” 为照顾孩子殚精竭虑,每日的争吵和忙碌,以及丈夫的疏于关心。 抑郁消沉了大半年,最后演变成了焦虑的情绪。 雪竹大学的时候有上过心理选修课,在人们逐步实现温饱,生活水平日趋渐高的大环境下,各种躯体疾病正慢慢被克服,心理问题反倒成了束缚年轻人们的枷锁。 “你说那个时候没有人陪在筝月姐身边安慰她关心她,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孟屿宁没有说话。 雪竹以为他是没听见,又提高了音调:“哥哥?” 男人笑了笑,有些迟钝地回应:“为了孩子吧。” 虽然消沉低落。 但始终还是有牵挂,所以并不愿就此放弃自己,于是咬牙熬过来了。 雪竹看他说话慢吞吞的,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怎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扶了扶眼镜,点头:“应该是。” “为什么?你工作到很晚吗?”也不等他回答,雪竹就自责起来,“对不起,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过来的。” 孟屿宁眉眼柔和,空出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确实应该跟我道歉,但我精神不好不是因为工作。” 雪竹摸着鼻子问:“什么意思?” 孟屿宁答非所问:“你这次去深圳,什么时候回来?” 雪竹想了想说:“不知道,最多一礼拜吧,我可能会等我爸一起回来,他工作忙完后会回来看爷爷。” 他轻声说:“这么久……” 雪竹没听清:“你说什么?” “太久了,”孟屿宁重复了一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