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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4页)
,“树分了枝,根总连在一处,不想要树枯死,不如勤些修剪枝条。” 不知为何,从安就想起近些日子西北传来的消息,尤其是李芍药之事。 李芍药再嫁的那男人姓邵,叫邵猛子。李芍药带着邵家一家人追来西北就罢了,离谱的是她不仅带着邵家的人,还带了邵猛子前妻的胞弟王大虎,更让人吃惊的是李芍药日日挨打受骂的,不知为何就跟王大虎搅合到了一处。这王大虎颇有两分小聪明,处处捧着邵猛子,打听到李芍药要来西北投奔后,又说要护着邵家人来投奔,一路上处处照顾李芍药,惹得李芍药对他死心塌地。一到西北,因有人撑腰,李芍药就忘了对邵猛子的畏惧,缠着李火旺给王大虎讨差事。李火旺不知缘由,只当李芍药是真的知恩图报,也是想当个贤惠的后母,才要帮忙王大虎,还真的出面说项过。 不过西北之地,没有李廷恩开口,是无人敢徇私的,何况李芍药明面上不过就是个来投奔的远亲,纵然老人家心善,看在亲戚情分上照拂一二,谁又真的把李芍药当一回事呢,因此王大虎心心念念想进的民生司自然进不去,只得拿了李芍药暗地里贴补的银子在西北四处乱窜。 只是许多人不知道,王大虎以前的确就是个地痞,却还有个身份,他是裴炎卿手下收买的探子。至于裴炎卿又是从何处得知李芍药之事,赵安从安等人心里都有个底,却都不敢在李廷恩面前直言出来。 而李廷恩放任李芍药与王大虎在西北乱窜的一段时日,又有些不安分的李氏族人借机跳出来。这些人的行止都一一被谍卫记下来报给李廷恩。 此时李廷恩以树做比,从安心中一转想起此事,就不由为那些不知死活的担心起脖子上的人头来。 似乎是察觉屋中的凝滞,李廷恩没有再说此事,而是叮嘱从安,“钟道长那里催一催,白药之事再想想法子,务要早日使白药能大量产出。” 李廷恩一直记得白药这样的止血圣物,不单是外伤,就连内出血都有奇效。在这个时代来说,白药的作用毋庸置疑。只是空间中的书上隐隐有些记载,却不是很详细,不过是个大略的成分罢了,具体比例斟酌还要靠钟道长这些人去探索。 从安当然明白李廷恩对白药的看重,事实上,自元庆十年李廷恩就开始让钟道长等人尝试研制白药,直到如今,已过了六年多,耗费真金白银无数,总算有重要进展了。 他当下道:“大都督放心,钟道长他们不管是要银子还是药材或是人,从不敢短缺。” 李廷恩点头,正拿起军报,冯保国在外面求见。 他进来后就咧着嘴,“大都督,周将军受了伤。” “受伤?”从安诧异的很,“不是去探望孙家的人?” 冯保国摸着肚子笑,“可不是,谁也不知道这位孙七爷脾气那般厉害,拎起面前的茶壶就给周将军砸了上去,还说宁死也不出卖妹妹和外甥。” 李廷恩听着放了军报,半张脸隐藏在烛火光影中,神色有些莫测。 许久他才淡淡道:“把人带来。” 冯保国连夜带着人去槐花里提人,孙七爷的正妻刘氏和妾室吕姨娘都吓得不轻,两人各揽了孩子哀哀凄凄的看着孙七爷,时不时再畏惧的朝冯保国等人这边望一眼。 冯保国看到两个女人的模样,心道又不是上刑场,怕成这幅德行。他虽张扬不拘小节,总是有头脑的人,想到孙青芜,他就给了孙七爷一个脸面,带着人退到院子里去。 刘氏看凶神恶煞的壮汉退开,这才上前扯了孙七爷的衣襟,哀声道:“七爷,您到了大都督面前,可要小心说话,公爹他们还不知关在何处,您不为旁的,就为咱们这一房的血脉,您也不要……” “好了。”孙七爷不耐的凝眉,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妻子委委屈屈的模样,低声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会像爹一样?” 爹是老糊涂,舍不得大燕给的官职,恋栈微末的职位,更放不下好不容易能在族中说上话的风光,才一心一意想着靠向大燕这一头,巴望平了西北后能彻底让三房在族中站稳脚跟。盘算是好,却也不想想,大燕已是日落之象,哪比的上李廷恩如日方中。眼下又有青芜的事情,现成的通天大道不走,赌那一口气做甚?就算是此后一直被长房压在身下,总也有富贵可享,比做阶下囚好得多罢? 对孙三老爷的固执,孙七爷心里不是不怨恨的,奈何子不言父过。眼见城破之后孙三老爷依旧执意不降,他身为人子自然不能为了苟活就将亲爹给卖了。只是他这些日子在槐花里这阴森森的地方也住够了,好在有个周川找上门,让他有个台阶下,只要能见到大都督,他总能想法子为三房寻一条出路。 这些打算,孙七爷是绝不会告诉刘氏的,他看了看缩在屋角怯生生的吕姨娘,再看看虽害怕扔算镇定的刘氏,心道妾就是妾,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