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郎君_第1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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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 (第2/4页)

已经有了想娶非冉的念头,想让非冉陪她一辈子,她爱看非冉笑,爱看他嗔,爱着他所有的表情,真真就放不下了。

    后来双方谈到嫁娶事宜,期初是非冉不愿意,接着是武思芳的父亲不同意,武氏虽是商贾之家,但主父苏氏一心想找一个登对点的门户,因而对武思芳的选择不甚满意,于是爷俩儿开始闹,闹到后来,苏氏耍了心眼,退了一步,提出条件说若是武思芳能考上举人,便同意她的婚事。

    年少轻狂的武思芳,觉得为了自己的爱情,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一开始也是咬了牙地头悬梁锥刺股,到后来发现自己真不是读书的材料,慢慢又松懈下来,赖皮蛇一般和她爹缠斗。而西门只在金流书院读了一年,便退了学,帮家里经营药铺,有时还会跟着家主去外地做药材买卖,花个一年半载的再回到金流来。武思芳则连着“拼”了五年,却连个秀才也没捞上,苏氏没少揶揄她,正是垂头丧气的时候,西门非冉退了亲,然后就消失了。她找遍金流的每一个角落,多方打听,才得到了西门转去京都的消息。

    非冉的离开,苏氏对武晗的极度不入眼,武思芳在学业上的挫败,贺兰离开金流去外面做买卖,而朱云去闯荡江湖,史书海在那一年考上了举人,父亲天天在耳朵跟前聒噪……各种因素参杂在一起,脑子一热,武思芳便拐带了武晗,上京都来了。刚来那几个月,武思芳就四处打听非冉,后来听说非冉家中曾有人在宫城奉医局当过差,她就乘着便利又结识了凌心,可到底没查出什么来,这人就跟消失了一般。

    时间一久,……居然也看淡了。…..再后来,非冉似乎在心头不过就剩下那么一丝影儿,基本上都不怎么想起他。到现在,也只是在京都有了家业,就这么待着,偶尔想起来就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甚至难以相信她当初会竟然为了一个儿郎背井离乡跑来人生地不熟的京都。..….或者只是借着非冉的由头赌气离家出走?还是只想像贺兰敏君一样,要在没背景没靠山的地方历练一番?……

    ……..真是往事如烟呐。

    敏君看着武思芳沉默不语,轻声道,“既如此,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理由?不如一同回金流城吧,你父亲一人撑着家业,也是辛苦呢,总该叫他老人家颐养天年,你说呢?”

    武思芳不说话,她对于从前的任性出逃是有些愧疚的。

    “你好好想想,我在京都待几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回金流,你若有意,正好咱们结伴而行。”

    两人聊到大半夜,贺兰娘子手下的掌事便过来接人,她是今日才进的京都,早先打发人提前在京都置办宅子,自己入了城门则直奔武思芳而来。也不过大半日,她这边就都办妥了。贺兰一路风尘仆仆,早已疲乏,于是乎两人约好改日再见,又闲扯了几句,贺兰便前呼后拥地回府去了。

    只说武思芳盯着那一桌子的残羹剩菜,感慨不已。都是离家出走,这做人的差距也真是太大了些吧。贺兰敏君带了几十号人,出了金流,一路南下,过长安,下扬州,经明州,惠州,出了泉州,坐了大宝船出海做买卖去了,这一路上看过的风土人情,经过的地域国家数不胜数,有惊险,有刺激,却也成就了人生的阅历。想当初贺兰鼓动他们几个一起去,结果而朱云非要打遍天下无敌手,自己闯荡江湖去了,到现在也不知所踪。书呆子好歹也中了举人,准备着努力考科举,只等时间一到拔得头筹。可她呢,眼皮子太浅,一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模样,将一万两体己全部甩给了贺兰,自己则为了找寻非冉在京都拼了两年,谁曾想到头来竟成了一个笑话…….人生的目标和方向上哪儿去了?

    武思芳躺在榻上,开始细细思考她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从前的顽劣和不学无术,…..从前的酒肉朋友,……还有从前的非冉,……就此散了吧……她这一辈子还很长呢。

    回金流,从新开始。心里有个声音小小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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