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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那一架终是打起来了。陆放舟仗着人高马大,像拎小鸡仔般将尚玉衡拎在手里往地上摔着玩。摔一次,尚玉衡爬起,再摔,再爬……衣衫被撕烂,头发披散,清俊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灰尘,就这么倔强地一次次站起来,冷冷瞪着陆放舟。 “操!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陆放舟如一只被激怒的蛮牛,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尚玉衡。尚玉衡竟丝毫没有躲闪,反而跳起来一头撞向陆放舟的脸,瞬间鲜血四溅! 围观的人傻眼了! 陆放舟也傻了,他一抹脸,满手鲜血吓得他差点哭出来。长这么大,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更被说被打到出血!尚玉衡却趁着陆放舟发呆的工夫,一个过肩摔把陆放舟放倒在上,脚踩到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冷冷问他:“你服不服?” 陆放舟吐出一口血沫子,骂道:“老子怕你个鸟!” 尚玉衡收回脚,用膝盖抵到陆放舟胸口,捏着他的手腕用力反拧,又问:“你服不服?” 抽筋错骨的痛是比用刀刺更令人痛不欲生,陆放舟先前还嘴硬,渐渐的声音小下去,只剩抑制不住的抽泣声。“你个混小子!你等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之前他不想有人过来打扰自己揍人玩,特意选了偏僻的角落。这下完了,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此时,吓傻的孩子们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去找大人。 等到大人们来时,尚玉衡已放开陆放舟,掏出一方雪白的锦帕,安静擦着脸上的血。 有个孩子指着尚玉衡尖叫:“就是他!就是他把陆大公打……”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被打了!”陆放舟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瞪了那孩子一眼。转身指着尚玉衡,“好小子,你有种!一个月之后,咱们再打,敢不敢?” 尚玉衡抬起头,平静道:“可以。” 他走到吓傻的顾小公子旁边,问道:“为什么要陷害我?” 八岁的顾云庭吓得哇哇大哭,“怡……怡君姐姐她……她们说你长得比我好看,我……我不服气!”他口中所说的怡君姐姐是陆放舟的胞妹、太尉府陆家嫡长女陆怡君。陆怡君和她哥哥一样,嚣张霸道,她说什么,那就必须是什么,没人敢反驳。 此后,每个月,陆放舟都会与尚玉衡打一架。 每一次,顾云庭都跟着在一旁放风端茶倒水,陆怡君盛装打扮,远远观战。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 六年后,陆放舟再也碰不到尚玉衡的衣角,心甘情愿认输。 这一年,陆怡君行及笄,将要入宫为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的宿命。然而在入宫一个月前的黄昏,陆怡君却找到尚玉衡,让他带她走。 尚玉衡平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陆怡君冲上前抱住尚玉衡的腰,哀求他,说她不想进宫,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尚玉衡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一根根掰开陆怡君的手指。陆怡君死死地拽着,不肯撒手。那一天,是这个天之娇女第一次哭,哭得撕心裂肺,天地动容,却最终也没有换的心上人回头一顾。 最终,陆怡君还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入宫为后。 次年,便诞下太子。 陆怡君大婚的那天夜里,尚玉衡与陆放舟顾云庭一起坐在西城楼上喝酒。三个少年喝得酩酊大醉,砸碎酒坛,放声高歌。从这一天起,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站得有多高,就有多么不自由。 他们的人生轨迹,从出生的那天起已注定。 再后来,陆放舟入凤翎卫,父母之命与江家长女江临月定亲。 行定亲礼那天,陆放舟离家出走。尚玉衡与顾云庭找到他时,这家伙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大着舌头骂着,老子才不要娶那块木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