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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4页)
需要哪里搬,不是什么大事,在哪不能为人民服务啊!能多和基层群众接触,也是个好事情……哎,不说这些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办公室,最近有人病退,缺个会计吗?” “甭提了,昨天我们单位分配来了个大专生,把名额给占了。” “哎,还是慢慢来吧,我想想办法、再托托人……”尤父安慰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早点睡阿!” …… 尤晓莺站在父母房门口发了半天愣,她心里明白自己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安排,但也没当多大回事,没想到会让父母为难得大半夜担心地都睡不好觉。 她蹑手蹑脚地回房间,睁着眼睛侧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满心的自责。 她刚重回到十八岁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要靠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操心的吗?可是这才两年多时间,她就又重新变成过去那个婚姻失败、依赖父母,浑浑噩噩度日的尤晓莺了。她曾经的的决心、憧憬,都在如今安逸顺遂的生活中磨灭殆尽。 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尤晓莺望着房间里的布帘,半个月之前,她还在心里埋怨着三哥尤晓峰招惹上刘倩那家人,会给父母造成多大的麻烦。但事实是即使刘倩的家里人,也就纠缠他们家两三年,就偃旗息鼓了,三哥自己带着孩子再婚,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的。 自己呢,和上辈子一样不思进取,赖着父母家啃一辈子老?尤晓莺脑海里浮现郑鹏辉那副嘴脸,还没开始和她冷战的那几年,他总是振振有词的指着自己鼻子骂:尤晓莺,你以为你在家带大孩子,洗衣煮饭多辛苦、多能干,你能干怎么不出去赚钱看看辛不辛苦?那你还一直住在父母家,又不是靠你父母养着,说不定你早上哪去讨口了!…… 好几次她想反驳和郑鹏辉吵一架,却没有多少底气,她确实是活了大半辈子都是靠着父母的照顾,甚至除了在郑鹏辉一家人那儿,她就没受过半点气,她下岗后,也出去工作过,可都干不长,难道这都是别人的问题,自己没有什么不多的地方吗? 尤晓莺努力反思自己的上辈子,她确实一直在靠着父母:出嫁前父母安排工作,婚后父母也帮着张罗,连女儿的教育问题她也没操过多少心……上一世,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重新处在这种社会大变革的黄金时代,开放十年,沿海城市的大量商品出口转内销,涌入对日用轻工产品需求旺盛的广阔内地市场,不说遍地黄金,但只要抓住机遇,创业发家也很容易。自己难道就要错过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这段原始资本积累的最疯狂时期。 尤晓莺内心有道声音在说着:“我不甘心!”对,她不甘心,重来一次她不甘心还是碌碌无为、得过且过一辈子,如影随形的是亲友失望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她要向所有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证明:她,尤晓莺是一个有想法、能创造自身价值的人! 开放三十余年来,衣食住行的变迁,是尤晓莺的生活中感受最深刻的。后面两项不提,衣和食这两样是最容易起步的,尤晓莺也是见识过县城里的年轻女人对漂亮衣服鞋子的狂热,像冯露那样舍得花大半年工资买件衣服的人,不算少见。 尤晓莺拿定主意,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点睡,明天早点出门在县城里好好转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商机…… 清晨的安县城大街熙熙攘攘,今天是工作日,要上班的人不少,偶尔会有人停下脚步,向在路边摆着蔬菜叫卖的农民问问价。这也算小县城的特色,上班的早高峰,县城也会赶个早集,方便县城居民买买菜。不过早集一般过了九点就会散场,很多职工不是每天都有空,一次会买几天的菜。 可再新鲜水灵的菜,放上几天也会蔫的,但这也没办法,附近卖菜的农民,都得在天黑前赶回家。 尤晓莺觉得买菜,做个菜贩子也是一条出路。毕竟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住在城里的谁不想买个新鲜菜呢?要是让职工中午或是晚上下班的时候,能买上当天的新鲜菜,生意也不会差。 不过她转念一想,要是让她每天早上到县郊去收菜的话,起码的早上四五点就去收菜,这三点半要起床出门;再说,几十上百斤的蔬菜,她不见得搬得动,得配个自行车或是三轮车吧。又估摸了一下,要是一斤菜赚个两、三分钱的话,一天买一百斤才两、三块钱,这一个月下来,买两三千斤菜能有一两百块。 但这赚得都是辛苦钱,尤晓莺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