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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3页)
” 想了想,他好像是没说过。 都怪她自个儿脑补——两个人住一起,他自然是要守规矩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君子不都该这样吗? 可她忘了他在她面前从来就不是个真正的君子,什么无赖恶劣的一面她都见过了。 穆皖南见她似乎想明白了,满意地又在她唇上啄了啄才重新躺回去,把她往怀里揽:“还是这样抱着吧,免得动静太大,这墙又不隔音的,措姆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让人家听见了不好。” 他的手臂横在她胸口,偏着脑袋倒像是撒娇似的,可说的这叫什么话? 乐言气不过,狠狠在他小臂上咬了一口。 他闷哼了一声,凑近她耳边道:“挺舒服的,可以再咬重点儿,不过我要是叫的声音大了,隔壁又该误会了。” 乐言牙关一紧,最后施了一回狠力才气喘吁吁放开他,泄气地将手背搭在额头上。 其实她是发了狠的,这一口隔着一层布料都把他手臂上咬出个血印子。穆皖南不在意,仍像最初那样从身后抱住她,裹紧被子道:“睡吧,再折腾又该凉了。” 被褥里好不容易有了点热乎劲儿,两人你来我往的也终于觉得身体没那么冷了,正好入睡。 乐言犟不过他,耍无赖也耍不过他,低温低氧环境下也确实容易犯困,不一会儿绷紧的肩膀就放松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皖南替她掖好被角,拥抱得更紧了一些,就怕她还是觉得冷。 她均匀的呼吸和柔软的身体有一种无法捉摸的温柔气息缠绕着他,他还是有些把持不住的,在她后颈吻了又吻,流连了好久。本来就没有睡意,这下更睡不着了,睁着眼抱住怀中的人,在这高原雪域的夜晚,想了很多。 乐言清晨将醒未醒的时候,做了羞涩的梦,感觉到耳后似有缠绵湿润的吻,还有男人那种出于本能的动作……她不是小女孩了,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曾经也有过这样亲昵的早晨。他们从结婚到怀上思思的那段日子,他从最初抗拒她的一切到慢慢接受她的存在,会回来吃饭、搬到原就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来住、与她同床共枕、体恤地问她的感受,后来还会对她笑,让她做家务不要太辛苦,给她挑香水之类的小礼物……感情最好的时候,他周末也学会赖床,缠着她要,再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吃早餐,他还偷挖她的草莓酱。 怀着思思的时候他也有些孩子样的兴奋和好奇,早上胎动最频繁的时候趴在她肚子上听过小丫头的动静,看到那肚皮像波浪似的起伏,简直像看到世界上最神奇的事。 后来一切急转直下,这些甜蜜都像不曾存在过,有时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太爱他爱到精神分裂出现了幻觉,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早晨不再有旖旎,只有冷漠和发泄,他在痛苦里找不到出路,又不肯坦诚与她谈,只有拉她一起入地狱。 地狱是没有尽头的,她是又回到了那样的日子吗?可她实在是怕了,她不想回去,不想! 她从梦中惊醒,一身虚汗,脸上爬满泪痕。 穆皖南端着两碗热的酥油茶进来,就看到她这样呆坐在床上满脸是泪的样子,也是一怔。 “发生什么事儿了,身体又不舒服?”他坐在床沿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可一伸出手,她就像躲开毒舌的信子般躲开他。 “我没事,麻烦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的反应之大、语气之冷漠,让穆皖南困惑极了。他不懂为什么两人相依相偎过了一晚,关系反而又退回到原点。 乐言端着酥油茶到门外去喝,早晨出了太阳,坐在阳光下面,没有夜晚那么冷了。 措姆刚从锅里烙好了饼,递给她一个,穆皖南也跟着出来了,就坐在她旁边喝茶吃饼,却彼此都不说话。 措姆感觉到氛围有点怪,不过两口子经常拌嘴怄气也是正常的,外人不好说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我去附近老乡家看看,弄点新鲜的奶或者山货回来,咱们就能吃得好一点。” 乐言坚持昨天的想法:“我跟你一起去。” 措姆看了穆皖南一眼,见他没表示异议,“好,咱们早点去,争取去一会儿就回来。” 乐言背上工作用的东西跟措姆走,穆皖南神情冷淡地坐在那里晒太阳,不说要跟着去,也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