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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打来之前,她原本是打算在外面等他。虽然公司已经被他收购,今天这局棋也谈不上取悦和讨好,但他毕竟还是大老板,出于礼貌她是该等。 但既然他愿做绅士,那她也乐意接受。这大冬天的,还是去师父的炉子边烤火来得暖和。 颜非推开朱红的漆门,走进会馆。 院子里那棵老银杏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干,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只是一到春天呀,藏在枝干里偷偷蓄力的生命又会向阳生长,蓬勃而发。 天冷,来下棋的客人少了许多,生意和这天色一样萧条。颜非在里屋找到谢言,他正坐在火炉边取暖,桌子上的紫砂壶烹着热茶。 “师父。” 颜非拿了个小板凳过去,挨着他坐下。 谢言笑了,给她倒一杯茶,递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颜非捧着茶杯,小小地嘬了一口:“和靳总约了下棋。” “就上次来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 “嗯。不过他已经把我们公司收购了,现在是我的老板。” 谢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还像小时候一样。 - 没过多久,里屋走进来一个人,一身气质沉稳的藏蓝色大衣,脖子上搭条浅灰色羊绒围巾,视线淡淡在屋里巡视一圈,最后锁定在她身上。 颜非一见他,立刻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靳总。” 靳承屿微微颔首:“不好意思,来迟了。” “没关系,你住得远。” 颜非想起什么:“对了,上次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从小学棋的师父,谢言。” 靳承屿礼貌地点头:“你好。” 谢言站起身:“你好。” 随后指了指火炉旁边早已摆好的棋桌:“来这儿坐。” 靳承屿取下围巾,走过去,对谢言道:“待会儿跟颜非下完,能否有幸跟老师下一盘指导棋?” 谢言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 靳承屿在桌边坐下。 颜非也跟着在他对面落座,好心提醒:“上次是你自己说的,不让我放水,待会儿要是输了棋,可不许生气。” 靳承屿只是一笑:“我很有体育精神。” 言下之意,他又不是需要人哄着,输不起的小孩子。 颜非淡淡地看他一眼,笑而不语,葱白的手指揭开棋盒盖子,开始抓子。 …… 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落在地面又留不住,嗖地化成了水,浸润在土里,慢慢消失不见。 这一场棋,下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靳承屿以五目的差距输给颜非。 谢言早些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