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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2/2页)
腰带登时狠狠勒在一个大汉脖子上,那把刀稳准狠地砍向另一个大汉的嘴里,一个被盛灼勒得说不出话干蹬腿,一个害怕刀割到自己而拼命缩着舌头和嘴角。 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勒死大汉,盛灼两只脚死命地抵在大汉的肩膀上,仿佛用了吃奶的劲,肩膀上的伤口崩裂也不管,另一边被刀制住的大汉感觉到嘴角已经裂了,自己的脸要被割开的念头一出来,竟然哭了起来。 盛灼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个正在哭的人,待会儿他俩反应过来,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上眼,手中的刀拿离大汉的脸,又转了个弧度,刺进了脖子的软肉,拿刀的盛灼能清晰地感到刀刺进肉里的那种感觉,她大口地呼吸着,松开刀子,两只手有些抖,还是更加用力得勒住眼前的皮带。 不知过了多久,盛灼感觉面前的庞大的□□,终于不再抽搐痉挛,缓缓放开了皮带,起身向外走去。 拐了弯看见老狗现在灯光下抽烟,看着偶尔过路的人。 她慢慢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了老狗,手不安分地向下摸去,贴在耳边说:他们完事了,让我来找你我想要 老狗一激灵 ,火急火燎地把盛灼推进阴影下的小巷中。 不一会儿,小巷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盛灼撑着墙,独自走出来,肩上和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已经感到了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眼前是昏黄灯光下的整洁的大路,夜晚这种并非主城区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顺着马路的方向,盛灼无意识地继续走,脑袋里都是杀人时的刀刺进肉里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抖起来,又想到了已经死了的两个人。 所以现在的世道是怎么了,为什么可以因为欠钱就杀人?她知道她的出生不受欢迎,所以她早就习惯了自立,拼命地,想挣脱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可是当真的没有了束缚的时候,她又觉得觉得失去了什么。 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她从开始就以为是她一个人得战斗,她恨,她怨,可还是难以接受。 盛灼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鼻尖萦绕着血腥味,好像是临死之前都会将这一生回忆,她就老是想起记忆里,和盛耀一起在奶奶家住的那两年,砸碎了鸡蛋和泥吧,被奶奶一顿打手心,比赛谁吃的冰棍多,最后夜里奶奶背着他俩去好远的诊所,那时候盛耀叫她夭夭。 后来他们把盛耀接走了,她觉得不公平,就再也不搭理他了,他递过来的糖被她扔到了垃圾桶里,他喊的夭夭她也充耳不闻。 关系,就这么淡了下来,等到盛灼终于不想再闹小脾气了,他们俩,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