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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难堪二字像是擂鼓的棒槌,轻而易举的敲在她心上。 “咚”的一声,撞的她喘不过气。 阮菱咬了咬唇,水眸里的雾气凝在一起,氲着些许怒气,反问道:“难道殿下就不怕么?若殿下不怕,为何要我做你的外室?” 太子睨了她眼,收回了手,冷冷的看着她:“阮菱,你长本事了。” 又直呼她全名,阮菱心里咯噔了下,上辈子她满心依恋他,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情分深浅,总有生不完的气,闹不完的情绪,惹得他厌恶,无数次恼怒唤她阮菱。 如今多了一辈子的经历,她总该有些长进了吧…… 阮菱调整了下情绪,随后低着头,细嫩的指节轻轻拉着他衣袍衣角晃了晃,方才还盛气凌人同裴澜对峙的气势全无,瞬间融化在这撒娇的举动中。 小姑娘用着轻且细的声音一句一句的:“殿下。” 猫挠儿似的小奶音听得太子眼色一怔,除了床上,小姑娘何时会同她摇尾巴了? 说完,阮菱抬眼偷偷看了眼裴澜,见他眼色清明了些,心里冷笑了声。 原来,她也可以做到这样。 阮菱一鼓作气,继续拉着他的衣袍,美眸巴巴的望着他:“殿下就别生菱儿气了。” 玉软花柔,娇憨娇媚皆有,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不漏痕迹的别过衣袖。 少顷,那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孤走了,你听话。” 阮菱弯身福了福:“恭送殿下。” 直到那一抹暗金色的衣袍消失在视线,阮菱才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处,那里疼的厉害。 清音担心的问:“姑娘,咱们还出门么?” 阮菱摇头,声音疲惫:“不去了,回屋补觉。” 和他交锋,她头疼的很。 * 傍晚,阮菱才悠悠醒来。外头不知何时下了场小雨,屋内炭火正旺,映衬得楹窗上都上了一层雾气。 清音端着晚膳走进来,冲阮菱笑了笑:“姑娘,今儿有上好的鱼汤,听厨师说,是下午刚从小凌河上捞出来的,新鲜,你快趁热喝一碗。” 阮菱恹恹起身,伏在罗汉榻上,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哑,她失笑:“是你馋了吧。” 清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啊,就就差没落那乳白色的鲜鱼汤里。 窗外明月高悬,一丝风都没有,却冷的厉害。 阮菱看着洁白的月亮,有些想妹妹了。上辈子去金陵,回京时年节都过完了。两个月的光景,她是真有点思念家人。 明晚就要随裴澜出行了,阮菱低头,青葱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禁步,半晌,她幽幽道:“清音,陪我回一趟阮府吧。” “什,什么?”鱼汤烫嘴,加之阮菱口中的话太过骇人,清音一下子就闪了舌头。 阮菱忙起身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低落的心情也冲散了许多:“你慢点喝,慢点。” 清音放下汤匙,皱巴巴的小脸有些凝重:“姑娘,那可是阮府啊,主君对你那么不好,若被他发现,少不得会欺负到你身上。奴婢怕。” “傻清音,没什么好怕的。”阮菱顺着桌沿坐了下去,执起银筷夹了一口茶。 “他存了什么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何况阮妗的院子离他尚且有一段距离,咱们快去快回,无事的。” 此去金陵时日良久,她放下不下阮妗。 清音不再阻拦,也坐下来吃饭。姑娘去哪,她就去哪。前边是刀山她也去,火海她也跳,这辈子,都跟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