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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1/3页)
宋意晚不禁捂住了唇,喉咙处有那么一丝恶心想吐的征兆。 她竟看不出,看不出阮菱这样娇滴滴的女子竟这么能豁的出去。 汗水顺着睫毛“嘀嗒嘀嗒”流淌下来,阮菱面如纸色,声音泣血,冰冷寒凉:“你又来做什么?” 不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响,宋意晚手臂一抖,知道是太子来要人了。想起方才福宁殿偷听那一幕,她顿时敛了心神,快步走过去,低声在她耳边道:“长平候府涉嫌贪污,满门抄斩。这证据是太子亲自递给圣人的。” 短短十余字,却仿佛千金石头压在心上。阮菱喉咙不可抑制的哽咽了声,她当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宋意晚觉得通体舒畅,心中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她高傲的抚了抚裙摆,低低笑道:“做了我们太子殿下的外室,就该知道有这种下场,下贱的坯子,望向勾引储君令皇室蒙羞,真是晦气呢!如今就算殿下顶着百官弹劾的压力,也护不住你了。毕竟贪污一罪在楚朝,可是要灭满门,死的干净呢!” 先前还浑噩着的阮菱身子僵了僵,她猛然抬起头,随后站起了身子,宛若死灰的杏眸睁得大大的,高声质问:“你说什么灭门?什么死的干净?你再说一遍!” 宋意晚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她都快死了竟还有这出。 她脸皮有些不自然闪躲,骂道:“什么没说谎,你全家都要死了你不知道?抓着本姑娘发什么邪疯!” 说着,她便欲推开阮菱,可那染血的指节却宛若绕指藤一般,怎么扣都扣不掉。 阮菱眼底一片猩红,唇被她咬破,冒着几滴血珠,她紧紧逼问:“我母亲呢?她才刚从牢狱出来不久,满身的疾病。还有我妹妹,她今年方才及笄,她才多大啊,你怎么可以说她们就死了呢?你胡说,这不可能!” “疯子!”宋意晚眼看着阮菱就要疯了,怕被她缠上,猛地推搡。阮菱哪肯松手,可她哪里是宋意晚的对手。没几下,她就被一脚踢在小腹,摔到一旁木炭上。 阮菱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身子蜷缩着,手死死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 即便是父亲犯了事,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啊!何况太子答应过她的,无论何时都会护着她的母亲和妹妹。 他要了自己做她外室的时候,明明答应过的!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猛然踹了开。 一道明黄的身影快速进了大殿。 阮菱衣衫脏污,脸色惨白,纤细的柳眉紧紧蹙着,靠在桌子一角,微弱的气息宛若风中凋零的花儿,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太子眼底渐渐赤红,袖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余光瞥向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周远,和站在一旁满眼彷徨的宋意晚,怒意几乎是从胸腔里陡然蔓延开来。 太子嗓音森然阴鸷:“拖出去,杀了。” 身后近卫纮玉得令,转头便招呼几个人进来抬走周远,自己则徒手拎着宋意晚的脖领。屋内顿时只剩下阮菱和裴澜。 “菱菱。”太子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低垂的眼帘遮住眼底的惊骇,怕吓着她,太子柔声的唤她:“别怕,是孤来迟了。”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阮菱的神志。她一点点挪着眼,看向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很冷很清冽,像是漠北的细雨,初时淅沥,淋久了便让人忍不住想沉迷进去,淋个痛快。 阮菱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却觉得如此陌生。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那双被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