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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岁月的静好 (第6/6页)
带甜美。琥珀看了图片,品相也细致精美。“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她欢喜道。 盛骅把菜单递给文杰。 文杰一转身就嘀咕上了:“真是活久见呀,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是别人巴着你呢,想不到有一天你也会小心翼翼讨好别人。”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欢快了,手风琴已经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转换到《红莓花儿开》,跳舞的人也多了起来。可惜男多女少,有几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在一边跃跃欲试,有一个看到了朝这边张望的琥珀,忙走过去,翩翩有礼地一鞠躬:“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琥珀下意识地看向盛骅,盛骅鼓励地眨了下眼睛:“去吧!” 琥珀起身,优雅地把手伸向老者。老者其实不太会跳舞,不时就踩到琥珀的脚。每踩一下,两个人都停下来大笑一通。 这么快乐的琥珀,盛骅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为何,他的心却酸酸胀胀的。看了一会,他起身朝隔壁的桌子走去。正夹着一筷酸菜鱼的刘队抬了抬眼,问道:“你要不要先垫点?” “不了,我那边也快了。”盛骅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刘队面前一盘酸菜鱼,一个榨菜肉丝汤,还有一碗白饭。“我待会还有工作,吃完就走。”刘队边说边塞进去一大口饭。 “还是没有进展么?”盛骅目光追着琥珀舞动的身影。 刘队把嘴里的饭咽下,苦笑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老师那件案子进展不大,咱们在追查药物供应商这一块,却是揪出了一个大的犯罪团伙,过几天新闻里就会有报道了。” 盛骅把视线收了回头:“江老师不是一直都单着的,三十多年前,他结过一次婚,还有一个儿子。可惜这段婚姻维持的时间不长。如果我没猜错,许维哲的母亲应该就是他的前妻。” “许维哲是他儿子?”刘队一拍额头,“我是傻了不成,这年龄不对啊!” “江老师的儿子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他们是因为这个才离的婚?” “可能有这个原因,不是全部,但江老师却是因此而不再登台演出。” 刘队放下筷子,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关于你的江老师,你还知道些什么?” “柳向栋曾经和江老师一起留学英国,听说他也追求过江老师的前妻,但她选择了江老师。” “这么狗血?” 盛骅摊开双手,不作评价。 “这些事你为什么当初不提一字?”刘队目不转睛地盯着盛骅,好像要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中找出确切的答案。 盛骅平静无波:“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提。江老师这一生,已经够孤单了,我不愿他死后还被人说长道短。” “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盛骅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发现了许多巧合,你们不是说,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比如?” 比如从江老师母亲那里传下来的在牛奶中放盐粒的吃法、说法,和许维哲家竟然一致;比如许维哲和他母亲入住在凯悦,那个雨夜,应该飞去南方出差的柳向栋,车上载着一个女子,行驶的方向恰好是凯悦;比如柳向栋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对许维哲的非同寻常的偏爱;比如梅耶提起的往事;比如江老师意外之后,许维哲的替补······这一件一件拆开来,好像就是巧合,可是凑一堆,往深处分析,能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再扩展开来,琥珀的演出恐惧症、一年多前的所谓绯闻,突然都在这时候接二连三爆炸,是不是也碰巧了?可是要说出有什么联系,真说不出来。 刘队皱眉沉声道:“看来我们的方向又歪楼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人性不会那么丑陋。” 刘队看了盛骅一眼,不置可否道:“你没别的事了吧?” 盛骅站起身:“明日之栋琴房好像准备转手,是真的么?” 刘队嗯了一声,重新拿起了筷子。盛骅朝他点了下头,走向自己的餐桌。他们的菜已经上全了,舞也停了,琥珀一张俏丽的脸,红扑扑的,正着急地四下找寻他。 盛骅笑着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问道:“开心吗?” 琥珀灿亮着双眼,点点头。 吃完饭回家,琥珀看着一路的灯火,觉得在盛骅家呆着的这一阵子的时光可能是她一生最好的时光,也许以后也会很好,但再好,都不会及现在。这段时光哪怕是她的自我催眠,哪怕是个假象,哪怕很短暂,哪怕如昙花、如烟花,刹那芳华,她却能真切地感觉到快乐的触手可摸。如果能让让段时光延续,琥珀愿意付出一切。 可惜,这是个再奢望不过的奢望,该来的终是会来的。 “好像我们来客人了。”夜色里,一辆黑色的车静静地泊在四合院的大门前,盛骅扭头对琥珀说道。 琥珀目视着前方,绞着的双手不由地握紧。 车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后座的车门一开,怀特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等着白色绝影的驶近,然后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以完美无暇的礼仪对着琥珀轻轻颔首,说道:“好久不见,我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