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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2/3页)
画了一幅肖像,大概是因为她不能剧烈运动,很多寻常女郎的玩乐她都不能玩的缘故,画像上是身着长裙于花丛中扑蝶的温离慢,画法精细惟妙惟肖,光是从画技来说,便足以称为丹青大师,画像右下角摁了官家的私章,题了几个小字。 昭庆二十三年元巳,吾妻十而有九,特作此画留念。 温离慢对这幅画爱不释手,但还有疑问,官家琴棋书画皆通,“为何没有题诗?” 她抱着画卷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官家看着她:“朕才不会给你题诗。” “啊,这是为何?”温离慢不解,“难道我没有什么值得写诗的优点吗?” 官家还煞有介事作思考状,随后点头:“叫你说中了。” 温离慢不高兴地鼓腮,抱着画卷就要走人,话都不跟官家说,被他扯回来在腿上坐着:“坏脾气的家伙。” “那官家为何不给我题诗?”温离慢越想越不得劲,“之前过年时,官家不是还写了几首诗赐给大人们?为何到我就没了?” 官家本不想回答,可温离慢刨根问底,他只好俯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温离慢闻言,微微瞠目:“啊……” 她抿抿嘴:“那好吧,横竖我也不会写诗,那便算了吧。” 真好哄啊。 官家轻笑:“杳杳,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嗯?”温离慢歪歪头,“没有,我没有忘记什么事啊。” 官家的笑容变得幽深:“那你好好想想。” 温离慢表情严肃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忘记。” 无论是要出去玩,还是买糯米糕许愿还是踏青登山放风筝,她通通都没有忘,她记性好着呢! 官家眯眼,语气开始有那么点不对劲儿了:“真的?” “嗯!” 她点头点的好用力,说话说的好大声,笑容也格外天真纯洁,官家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那好,这可是你说的。” 温离慢颔首:“本来就是我说的呀。” “好,好。”他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好得很,你好得很啊杳杳。” 温离慢捂住肚子:“啊……饿了。” 一天天的除了困了便是饿了,再不然就是累了,官家把她抱起来,“寿力夫,摆膳。” “是。” 今儿晚上是有宫宴的,为祝贺帝后生辰,众臣们都会入宫朝拜,不过官家向来是露个脸便走,否则他若是在场,那群大臣没一个放得开,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毫无生气, 到了夜晚,兰京上空开始升腾起无数绚烂花火,热闹无比,今年的烟花比去年的还要好看,宫中也在放,温离慢甚至想要自己去放一个试试看,被官家摁住,简直就是开玩笑,烟花声音那么大,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温离慢都是戴着耳塞又捂着耳朵看的,而且宫内的烟花燃放有时间限制,到了点后便不许再放,谁要是敢私自放烟花惊扰到皇后娘娘,怕不是要人头落地! 原本官家以为妻子只是嘴上说什么都没忘,毕竟去年她就亲手给他准备了荷包,那荷包里放着他们两人的一截头发,现在还被他仔细珍藏,可今年他已百般暗示,她却像是听不懂,压根儿不提生辰贺礼之事――连大臣们都知道要送寿礼,难道她不知? 便是她不知,她身边那些个伺候的哪个不是人精?就没人提醒她?除非是她根本不想送。 可宫宴结束,看完人间烟火,回到太和殿温离慢便去沐浴更衣,出来后频频打呵欠,今儿个她玩了许久,身体确实要顶不住,疲态尽显,怕是一沾枕头便要睡着,官家皱着眉看她,宫女们为温娘娘熏干长发便退了出去,温离慢又都打了呵欠:“官家快去洗漱,我先睡啦,我好累。” 官家懒得理她,起身就走,为着这事儿在浴池里足足待了有半个多时辰,觉得气消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滴滴拉拉着身上的水,随意披了件外衫,原本想就这么出去,但湿发上床难免会让她沾染寒气,又自己待在浴间将头发擦干,这才心平气和走回内殿。 一进内殿就发觉不对,殿内原本是用烛火与夜明珠照明,若是温离慢睡了,烛火便都吹熄,今夜却点着红烛,夜明珠上亦罩着红纱,而龙床之上,帘幔垂下,隐约不可见。 官家忧心,快步上前掀开床幔,只看见温离慢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处,两只小手捉着被角,微微不高兴的样子:“官家怎么这么慢才回来?” 不说还好,说了又叫他生气:“你――” 话音未落,温离慢已经把被子掀开啦! 官家未竟之语尽数卡在喉咙里,他几乎是双目发直,待到那一双柔软小手伸来握住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