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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託付 (第1/2页)
流川望著那背對著他,用被單將自己裹得像顆蠶繭似的人兒,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嘆氣。 就算失去了記憶,這種不經意的小動作卻還是保留著:鬧彆扭的時候,氣悶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躲起來不見他,也不見任何人,就像是~無言地,在對自己進行懲罰。只是……這野猴子不知道的是~每次每次,當他像這樣把所有人,連同自己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時,他懲罰的,不只是他自己……會心痛的,也不只是他自己…… 不是不瞭解你心裡的掙扎,不是不心疼你的自厭,可是~我這輩子就註定栽在你手中了,要我退讓或鬆手,又談何容易……? 探出的白皙長指輕輕順著對方露出被單之外,一綹亂翹的紅髮,同時說服著自己忽視那因他的碰觸而明顯緊繃起來的頸背。 「我是不會放手的……」他緩緩收攏手臂,將那顆硬梆梆的蠶繭攬入懷中,薄薄的紅唇印上蜜色的頸子,一張一闔間逸出輕輕的低喃:「你也別想回到他身邊……這輩子都別想……」很輕緩的語調,宣示的卻是堅毅如鐵的決心。他懷中的蛹動了動,卻仍舊沒有掀開被單,只有悶悶的字句透出: 「我。不。是。櫻。木。花。道。」即使隔著被褥,這幾個字他仍是說得鏗鏘有力,不難想見此時他正滿臉認真地強調著。 「我知道。」清冷的嗓音幾乎沒什麼思考便做出這樣的回應。「但我不會放開的是你,玦。」他喚著對方的名字,同時發現懷裡的蠶蛹震動了好大一下,沒再開口。 那天晚上,當他靜靜地站在湘北體育館的門外,看著和宮城與三井PK的紅髮男子時,他當下便瞭解了水戶洋平要他跑這一趟的用意。那雙熠熠生輝的金眸,那頭張狂的紅髮,有些笨拙卻仍然顯得霸氣十足的防守,還有那野心勃勃的進攻方式……他們因籃球而相知、相愛,進而相守,他有百分之兩千的信心,自己絕不會看錯……那明明~就是白痴打球的方式。 『你可終於捨得從國外滾回來了,流川總裁。』溫緩的嗓音,字字句句卻帶著明顯的譏誚。他即使不轉頭也知道站在他身後的人是誰,何況他現在完完全全被場上的那抹紅所吸引,壓根兒移不開視線。 『你想要我看什麼?水戶洋平?』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黑眸瞬也不瞬地望著那抹紅色身影俐落地帶球上籃,在體內翻騰的,久違的悸動幾乎要讓他暈眩。『想要說服我玦就是白痴?』 水戶洋平在他身後大搖其頭,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感嘆。 『我幹嘛閒來無事說服你!』他兩手一攤。『這麼明顯的事實你自己看不出來嗎?流川楓~』面容一整,他收起玩笑的神態,認真無比地說:『不管玦他之前發生過什麼事,讓他忘記了你,也忘記了我,但至少~骨子裡,他依舊是我們愛的那個人……雖然埋藏得很深,但是挖掘出來的時候卻是比誰都耀眼……』貓眼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