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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怪你 (微H) (第2/2页)
一次衝撞,伴隨著同一個問句,自性器根部傳來的抓握亦益發收攏。他難受地甩著頭,眼淚止不住地落,櫻唇開開闔闔,卻怎樣也吐不出一個他明明知道的答案。 眼前的白光越來越強烈,並開始變形、扭曲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感覺到整個人都即將要被吸進那強光裡頭去…… 就在他漸漸地失去意識,感覺到強光包圍了他整個人時,最後的最後,他聽見那冷沈的聲音再度低低地問了一句: 『我是誰?』 那總是平板的嗓音裡帶著好濃好濃、好深好深的幽怨與傷感……可是其實他知道的~他知道對方是誰……他不可能會……忘記……不可能的…… 金色的眼眸猛地睜開,迎向他的是滿室燦亮的晨光。他掀被坐起身,重重地抹了抹臉,吐息深而重,平復著在胸腔中紊亂跳動著的心臟。 是這禮拜第幾次了……做著這樣類似的夢……在夢裡他忝不知恥地被那人玩弄、貫穿,卻仍然感受到排山倒海而來,讓他幾欲滅頂的快感……而,夢境的最後,他總是會被那人問上這麼一句: 『我是誰?』 他煩躁地甩了甩頭,俐落地跳下床,自底褲傳來的濕黏感讓他臉色隱隱泛青,二話不說邁開腳步先往浴室去。 強勁的水柱兜頭灑下,半涼的水溫澆熄了他隱隱發燙的身軀,澆熄了他下腹蠢蠢欲動的騷亂,卻無法讓他一片混亂的腦子冷靜下來。 他……應當知道那人是誰……不,應該說~他隱隱約約可以猜到那人是誰。 雖說每次的夢境裡,那人背光的面容總是模糊不清,但那清冷的嗓音,和強悍凶猛的佔有,非常輕易地……就讓他聯想起侵犯過他的『某人』。只是,在夢裡,他們兩人交歡的地點和體位簡直是花招百出,匪夷所思,但……自始至終,他與那人的肉體關係也不過就發生了那麼一次……難不成他有欲求不滿至此,可以在夢裡編織出那麼多情節,讓對方來操自己嗎?!! 這推論讓他原本就忽青忽白的臉色又再暗沈了三分。 他關上了花灑,罩著浴袍走出了浴室,扯了條毛巾擦拭著濕髮,原本想要回到房間去換上乾淨衣服的,卻不知道為什麼,邁出的腳步一頓,腳跟一旋,鬼使神差地轉了個方向,朝著門扉緊閉的主臥室走去。 他壓下門把,推開了門,撲鼻而來的是乾燥無味的空氣,映入眼簾的是簡潔乾淨的擺設,連一絲摺痕也無的被褥。他靜靜地,落坐在床沿,心裡想的卻是那晚男人走進這主臥室時的僵硬背影。 他……有多久沒見到他……?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他也忘了……他明明該覺得滿身輕鬆,因為日子回歸到以往的平板規律。雖然他被關在這屋子裡,但是那叫『水戶洋平』的男人時不時地會硬拉著他出去遛達,彷彿也知曉這屋子的主人不在家那般;其餘的時候,他就做一些基本的體能訓練,三餐有人會定時送來,房子每週有人打掃……少了那個忒容易激怒他的傢伙,他的日子簡直安穩得不像一個人質該有的生活。 他應該要慶幸,應該歡欣鼓舞……至少~不該覺得……想念……他。 他想念他什麼呀!!對方態度差、個性惡劣,嘴巴不饒人,還用了那麼多卑劣的手段強奪了他,像這種人、像這種人…… 『碰』的一聲悶響,他往後仰躺在柔軟床鋪上,擦頭髮的浴巾蓋住了臉,亦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該不會連那種夢,都是因為他日有所思導致的吧……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混蛋……」模糊不清的咒罵自浴巾底下透出,他緩緩翻成側躺,像隻蝦子一樣蜷起身軀,蜜色的大掌探入微微左右敞開的浴袍下襬,開始規律地,上上下下挪移了起來…… 安靜的主臥室中,只聽聞衣料的摩擦聲,還有斷斷續續響起的幾聲喘息與抽氣。 「唔……」當他身子一顫,同時感到手掌一片濕熱時,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隔著浴巾壓住了眼。 「混帳……都怪你……碰了我……該死的你……」 語意不明的低喃、咒罵、夾雜著隱隱的吸鼻子聲……繚繞在寬闊的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