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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骅龙,塞外名马。 冷双成识得马的厉害,去看赶车人,发觉他坐得纹丝不动,似乎与车厢已融为一体。 她暗想,叶府果然不养闲人,仅凭目前所起的效用来看,她还是最闲的一个。 银光匆匆走出,铺好脚踏,回头对冷双成说:“宫里连夜召见公子,商讨辽国之事,初一骑马随护。” 冷双成想了想,用右手接过灯笼,站在了马车旁。袖口抻着一截纤瘦的手腕,和肿痛的手背一照应,越是衬得伤处狰狞狼狈,显得有碍观瞻。她垂着眼,檐灯光辉洒落下来时,映得眼底也浮了一层青黛色。 她的倦意十分明显。 一袭紫袍的秋叶走出来,经过她旁,看了她一眼,说道:“下去歇着。” 她连忙躬身施礼,候着马车离去。 雪衣骑兵拥簇着马车消失在白玉街上。 冷双成将灯笼挂在檐下,垂手走向偏院。叶府安康富贵,循钟点声响作息,较为规矩。再过不久,就会有奴仆过来添置灯油,擦拭云板等物。 转角处,她不负期望地撞上了灯仆,右身淋了一片油。仆从惶急,她连声安慰,回到偏房后换上干净的衣衫,再站到庭院里提水浆洗淋油的袄袍。 正将肿手放在木桶里费力地搅衣时,阿碧带人匆匆赶到。 背对院门的冷双成默默一笑,心里没有丝毫惊异。 前后两番试探,她已看出,每当她遭遇到非常之事,前来处置的必定是阿碧姑娘。按理说,她是以男子身份入叶府,行侍奉护卫之职,出了纰漏时,理应由侍卫长来管束。 阿碧下令随行的侍女服侍冷双成,冷双成面对她们摇摇晃晃站着,额上挂着一层冷汗,双颊透出浓郁的红晕色。 她的病态立即引发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此时秋叶出了叶府,对冷双成的突发之况,阿碧成了拿主意的人。她急声唤侍女取来清凉药膏,正待替冷双成上药,冷双成却侧过了身子,笑着说:“我来。” 她走进屋里上好药,半晌又不见出来,阿碧推门进去查看,发觉她因体力不支,已经累倒在床榻上。 阿碧抱过被褥盖在冷双成身上,将要离开,后面就传来呼声:“阿碧姑娘,烦劳倒杯水……” 此后,阿碧离不开屋子,因冷双成时有状况发生,不是力虚从床头栽倒,就是踢掉了被子。 阿碧叹口气,唤侍女们守在门外,好生照顾着冷双成,她自己则拿来针线,坐在灯火下绣花。 冷双成服过汤药后呼吸平缓,似已熟睡。阿碧侧头去看,冷双成的双手平放在两侧,身子躺得平平的,姿容安详,她既不翻身,也不呓语。 像是受过严苛管教的。 阿碧暗想,起身走到门外,对水井旁闲谈的侍女低斥:“轻些声音,冷护卫才刚睡着!” 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