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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3页)
这混账东西!东旌辰瞪她,他还短那两文铜钱不成! 万福的头垂得很低,也不知在哭还是在笑。 “好不个识好歹的东西。”望着沈宁慢悠悠的背影,东旌辰不由笑骂。 万福却是有话憋在心里。主子的确是难得地体恤着一女子的伤势,换作别人哪个不感恩戴德,虽然是迟了些……偏偏这李夫人把主子当寻常人家,还记恨主子是为了抢她的煎饼……这段公案,着实难断啊。 沈宁走过一户人家,一个披麻戴孝的婆娘捧了一盆水泼在门口,对着她的背影大骂一声,“呸呸!扫把星!”而沈宁却是头也不回。 东旌辰视线未收,笑容却渐渐消失。他沉默片刻,大手一摆,“走罢。” ☆、第二十四章 沈宁回到李府,一家丁迎了上来,“夫人,您可回来了,老夫人正四处找您哪。” “我这就过去。”沈宁点点头,问道,“昨日的战事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有!天大的好消息!”家丁喜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与主母说着街巷四传的大好消息,“六王爷率领大军,把克蒙军队打得屁滚尿流,不到一柱香就拿下了喀城,把城里的人杀了精光。” 沈宁微微皱了眉,“把城里的人杀了精光?”他是指克蒙兵还是…… “是呀。” “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怎么说的来着……”家丁努力回忆那个文绉又血腥的词,“屠城,对,屠城!” 屠城?把城里的人杀了精光?沈宁大骇,“谁下的命令?” “自然是六王爷。”家丁一脸崇敬,“多亏了六王爷来此,往后再也没人来欺负咱了。” “妇孺之辈,也杀了?” “杀了,都杀了。克蒙女子也骑马擅射,小儿净是狼崽,杀光了才好。”家丁只怕斩草不除根,改日又会卷土重来。 刚刚还在地上捉蛐蛐的男人,昨日居然无情下令杀一城之人,老弱妇孺全不放过……六王爷东旌辰……沈宁一时接受不了,突地莫名打了个寒颤。 沈宁愈发地病恹恹状,去向老夫人住处,老夫人见她一脸苍白又是责备又是心疼,沈宁少不得喝着红枣枸杞鸡汤听得一顿训话,涎着笑一一应了。 李老夫人守着喝完了汤,想着让丫鬟扶她回去休息,蓦地又忆起一件事来,“宁儿,王爷赏赐给你的羊脂玉壶,你去谢了恩么?” 沈宁一愣,“还没呢。”这几天事情一桩桩的,她竟把这事给忘了。早知道刚才就顺势一提好了,现下她真心不敢再见那个六王爷,她恨不得这辈子再见不着。 “虽说咱们这儿现今兵荒马乱,可礼却是不能废,若是过后六王爷想起这事来,咱们可就是大不敬了。” “我知道了,娘,我下午就去。” “唉,你伤重未愈,还可推托两日,不着急。” 沈宁叹了口气,人已经看见她满大街的走了,还陪着捉了几只蛐蛐儿,拿什么去推托? 沈宁回到屋子躺了一阵,吃了午饭后按照韩震说的研究起韩家末章心法,她盘腿在床上试了几次,或许是自己毫无内功根基收效甚微,但她也着着实实感受到体内有一股轻微的清流之气。 古代武学真是博大精深。沈宁暗暗称奇,难保她以后也能变成武林高手。她乐观地想到。 此时小花进来,“夫人,外头有一男子求见夫人。” “是谁?” “那人带了斗笠,家丁说看不仔细。” “那请他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去。” 沈宁自内院而出,撩了帘子进了招待客人的厅堂,只见一位锦衣玉袍的男子头戴黑色笠帽,似是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堂中来回踱步。 “这位爷有礼了。”沈宁带了丝好奇地走进来对他福了一福。 那男子闻声,目光透过斗笠直锁住她,也不与她客套,道:“李夫人,我有要事与你相商,还请摒退左右。” 一出口便是霸道的命令口气,沈宁一挑眉,叫随侍在旁的家丁离去。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