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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4/5页)
头她还得再挨大夫人的斥责。 作者有话要说: ☆、担心我受伤 中国人过年,那图的就是个喜庆、团聚,这个古今皆同。只是今年这个年,对落松院的孟聿衡来说,过得是相当没滋没味,看着妻子晋氏还未显怀的肚子,他喜庆不起来。与晋氏感情本就淡,对她肚里的孩子,孟聿衡没什么过多期待,该这孩子得的,他自不会保留,会全部给这孩子。他如此努力上进为的是维持孟氏高门的名头,也是为了给妻子晋氏及他的嫡出子女尊贵的社会地位。 只是在这过程中,作为高门子弟,孟聿衡觉得自己也该得到与之相应的馈赠。他的要求也不高,不过是纳个村姑做妾,怎么就惹得亲娘不喜、妻子不容!孟聿衡心情很不好,面上虽仍是那如玉温润,短短几日却接连发落了两个婆子、四个丫头,更是把晋氏指给他的通房丫头直接隔离在书房外,不许她踏进半步! 陈妈妈将这一消息反馈到大夫人姚氏耳里,姚氏也是无力。她儿子的要求是真不高,奈何林氏宝颐自己不说走。她不动窝,难道要姚氏这个当娘的去劝你快点回落松院勾引我儿子去!林宝颐是妾,是妾啊,还是个未过官府的妾!想到这,姚氏更生气,那林家人怎么那样的迷糊啊,她个妇人不知立妾文书都需要什么,但作为林家的爷们怎么还能弄的丢三落四的,没纳过妾啊! 郁闷半天,姚氏收回心思,开口:“宝颐在哪儿,叫她过来随我去朝晖堂。”兰香院占不下林宝颐这尊大佛,赶紧送她回朝晖堂吧。衡哥儿想要人,管老太太要去。 陈妈妈找到林宝颐屋里时,林宝颐正在专心致志地描画刺绣花样,连她进来都没察觉,陈妈妈重重咳一下。林宝颐抬头,看看陈妈妈,视线往随身侍候的丫头身上瞟了瞟,浅笑说:“我丫头粗苯,妈妈来了竟不晓得通报,也不知备茶,妈妈别介意。” 陈妈妈笑了,皱纹爬上眼角,说;“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是老奴打扰了姑娘的兴致才是。姑娘不怪老奴莽撞,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介意。”话到这,顿一下说明来意:“夫人让老奴传话,说让姑娘随夫人去老太太处请安问好。” 林宝颐抿唇,放下手中笔,起身离案。这是大夫人姚氏不愿留她了,回朝晖堂就回朝晖堂吧,正好让小秦嬷嬷看看她描画的这刺绣花样怎样。若可以,她又可以着手绣了。 当孟老太太看见跟着儿媳姚氏进来的林宝颐,这心是寒凉一片。听过大秦嬷嬷关于林家送来的立妾文书的猜度,她心里对宝颐给孙儿衡哥儿做妾就产生了一丝不确定;待知道那立妾文书缺了最重要的户籍页,这丝不确定变成了肯定,林家不愿让宝颐做妾。可笑儿媳姚氏、孙媳晋氏还在防着林宝颐,人家哪用你防啊?整日里吃好、睡好、学好,人家有一丝妾侍的样子吗,那是时刻准备着要走呢! 懒懒看眼儿媳姚氏,孟老太太没有开口的欲望。这儿媳时刻想的是正室的权威、高门大户的尊严,也不想想若没那众多的出息儿郎,这高门大户还能不能继续高门下去。富不过三代,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想要富贵长久,这背后不付出辛苦、吞下苦楚,好日子凭什么总要你来过啊?!看看招远的高家,那曾是和自家一般在京城风光过的,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连个穷亲戚都容不下。这守着富贵过日子,就怕过得年岁越大,心眼反而越过越小。 再看林宝颐,孟老太太是忍不住叹息,这怎么就不是她的亲孙女呢?这颜色生的好不说,性子也坚韧。府里的各色眼光、流言,人家都没听进耳里,照样描画绣样勤于刺绣。现在她绣出的绣面在市面上卖十两银一面都是保守来说,若一直这样绣下去,十年赚得的银钱就够她坐拥百亩田了。知道京郊百亩田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能将招远城的梅林小筑买下来居为己有的!一个乡野村姑她若活在那乡野,劳碌一辈子也买不来梅林小筑一个凉亭;一个心性不稳的乡野姑娘,即便有小秦嬷嬷这样的刺绣高手在旁教,怕是也得被府里的富贵迷花眼静不下心去学,可林宝颐就能抵住诱惑,生生学到了小秦嬷嬷的手艺。 再有林宝颐给她哥哥林宝城誊抄的科考文章,这能用银钱布帛去衡量吗?一旦林宝城科考高中平步青云,能忘了她这个好妹妹的帮助?林宝颐跟了衡哥儿是没求吃、没求穿,却求了这件看着不怎么起眼实则与林家有大益处的小事。这般心性看得又开,怎么可能甘心做妾事事低人一头?但林宝颐就是忍下来了。可惜这样的人,儿媳姚氏、孙媳晋氏都容不下。 傍晚时分,孟聿衡给孟老太太来请安之后,直接去了林宝颐的屋子。林宝颐看到孟聿衡红肿的嘴角,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绣架前起身,走到孟聿衡面前,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问完又加一句:“都要过年了,你又和谁打架了,怎么就这么有闲心啊。嘴角肿成这样丑死了,你还怎么出门?!” 孟聿衡看到宝颐,心情大好,出口就是:“猜猜?” 宝颐想想,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