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东宫谋 第6节 (第1/2页)
“殿下,十五那日喧儿可否召母亲与祖母过来小聚?” “自然可。” “那到时我叫秋梦悄悄接母亲与祖母过来。” 顾静研等着他接住她的话,可没想到她的小心思被身旁的男人看透,只等着她自己讲出来。 女孩子,想要的一定要自己说出来。 侧眸正巧撞上陈玉礼笑意盈盈的眸子,呼吸一轻。 “殿下竟看我笑话。” 屏退殿内宫人,陈玉礼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偷偷钻进她的耳朵,落在她的心尖儿。 “孤喜欢看你鲜活的样子,想要的,不止要争取,还要说出来才是。” “世人皆说新婚燕尔看什么都是好的,就怕日头长了,这东宫新人换旧人,到时殿下怕是要嫌喧儿无理取闹了。” “胡说!”有些事,现在与她讲了她也不会信,“喧儿想要母亲与祖母过来,接过来就是,不必悄悄。” 顾静研垂了眼眸,“宫宴过后,太子妃即要入主东宫,臣妾太过高调,岂不是在给太子妃心里添堵。” “不必理会,”夹着排骨的筷子顿了一下,将排骨送入顾静研的碗中,“孤不喜喧儿自称臣妾,无旁人,不必这般。” 不必这般自轻,顾家女静研是他的暗中谋娶,是要与他齐肩前行的伴侣。 顾静研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承诺,心中不断上演着各种猜测,可这各种猜测都止在了她回的那句,“是。” 夫君如此待她,她又何故与夫君生份。 “殿下,太傅是否?”那些无法言明的话恰好的止住了。 “喧儿可是在担忧冯家女会因此提前入宫?” “此等大事,又不会因为担忧就不发生。” 顾静研声音淡淡的,似在意,又似不在意,让旁人摸不准她的想法。 “世事难料,未发生的事,谁都无法预料到结局。” “新年时曾听哥哥说过一嘴,冯大公子年前去了嘉善,恰碰上暴雪,正月里许是要留在嘉善过了,这样一看冯大公子许是赶不上妹妹出嫁。” 陈玉礼听着顾静研的话,手上给她夹菜的动作也未曾停过,她这几句话的功夫,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孤知晓,倒是让孤没想到喧儿也会关注朝堂之事。” 顾静研慢悠悠的用筷子戳碗中的白米饭,小声嘀咕,“若不是嫁入东宫,我才不关注呢。” 声调轻离,口齿不清的话,让坐在她身边的陈玉礼也没有听清,只当她在撒娇。 “吃饭,朝堂之事孤心中自有衡量。” “殿下这是嫌我说多了吗?” 左手支撑这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表情生动,这副模样可爱的紧。 “不会,朝上的事情孤来处理,喧儿每天开开心心的可好?” 看似是将话语权交到了顾静研的手中,实则,她只有这一个选择。 “自然好。” 说是朝上事由陈玉礼来,她只负责开开心心就好,可在这个世道当中,朝上之事与后院向来是密不可分。 午后,顾静研因着身子疲惫,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回笼觉,陈玉礼在常安楼秘密会见定西将军之子、姜谨书。 暗房内,一张四仙桌,四把圈椅,东西两把各坐一人。 “冯修明去了嘉善,正月内都回不来。” “嘉王的地界,冯家倒是舍得本钱下大赌。” “各怀鬼胎罢了。” 姜谨书将早已拿到手的名册放在桌案上,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利州史身边小厮拼命送出来的名册,涉及官员众多,利益组织庞大。” “朝中大臣昏庸无能,百姓有苦无处伸。” 姜谨书无言,这话,也只有太子一人敢说,旁人、无声的笑了,旁人若都是会管,又怎能说百姓有苦无处伸。 “渭西是边关重要关卡,利州也是兵家战略要地,”手指沾水在桌案上勾画了几下,又用力点点,“利州的重要官员均出自那位。” 天子脚下,看似太平,只有身在漩涡中央的人才知道这暗潮有多汹涌。 如今启元帝龙体逐年欠安,虽已立国本,可膝下皇子又有几个是真的不想坐上那至高皇位。 “时候未到。” 许是知道对面的男人有何打算,姜谨书从圈椅上站起来,抖了下长衫,提步离开,走到暗门处,淡淡的说了句。 “往事久远,